偏僻,又要清幽,又要住得舒服、又要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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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他家就三口人?”男人又问。
“现在是,以前不是,听说,原本还有个儿子的,投江自尽了。”
男人眸光微敛,没再接着问,吩咐樊篱道:“去找找忘返镇可有木雕铺,问一下人家木雕断裂了可否修复?”
樊篱一时有些跟不上这个男人话题的跳跃。
看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宝贝呢。
坏了还要去修复。
“是!”
樊篱领命转身,却又忽然被男人喊住:“还有!”
樊篱停住脚步,以为他还有什么要交代,转身,谁知却听到男人一字一顿道:“虽然朕给了你很大程度上的言行自由,但是,千万别想着去触碰朕的底线!”
樊篱面色一滞,有些意外。
“樊篱不是很明白皇上的意思。”
“不明白吗?”男人轻嗤,“下棋之时,你提出那样的赌注,你想看到怎样的结果?”
樊篱一怔。
下棋?赌注?
哦,是他提出来,如果这个男人输,必须召一人侍寝这个么。
想要看到怎样的结果?
他当时还真没想那么多,他也是临时起意的。
如果真要说,想要看到什么,那也只不过是想看看某人的反应。
因为见某人在,他才故意提出这样的赌注。
觉得某人的反应,定然有趣。
现在一想,可能让这个男人误会了。
误会他知道江南驿站那夜的真相,故意提出这样的赌注,想要看他这个帝王再怎么办。
“樊篱当时只是开的一个玩笑,并未想太多,是樊篱考虑欠周,此举的确大大的不妥,请皇上恕罪,日后,樊篱定三思后行!”
“但愿能说到做到!”
男人凝着他,黑眸深沉似海。
那一刻,让樊篱觉得,如果做不到,如果做不到……后果很可怕。
他心口一颤,颔首。
男人扬袖,示意他退出去。
樊篱走后,男人身子朝后面椅背上一靠,目光落在一处,微微失了神。
******
郁墨夜在门口站了很久,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陈氏夫妻二人一直跪在那里不敢起来,她必须得找帝王讨句话他们才行。
可是,见厢房里,男人坐在桌边,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掩面,一直一动未动,她又不敢贸然打扰。
说实在的,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不对,应该说从未见过他做过这个动作。
通常一般人这个姿势,只有三种可能吧。
要不在哭,要不在休息,要不在烦恼。
他是哪一种呢?
第一种应该不会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吧?
像这样哪怕心里风起云涌、面上依旧能波澜不惊的男人,怕是只会流血,也不会流泪吧。
那就是在休息,或者在烦恼。
她觉得是后者。
因为某个女人送给他的木雕坏了不是吗?
如果为了一个木雕,一向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男人能烦恼郁闷成这个样子,那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因为绝对讨不到他的开恩。
转身,正欲离开,却是蓦地听到男人沉沉略带一丝瓮闷的声音传来:“不求情了吗?”
郁墨夜一震。
回身,就看到男人自双手中徐徐抬起头,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
郁墨夜有些意外。
意外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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