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弹打中脊椎,诊断是全身瘫痪。”
“我打听过,花旗国有医院能治这种伤,不过费用很高,要五百万。”
“那时候,咱们当小警察的,可没有秦氏集团提供的低息贷款。五百万,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陈一辈子都是废人,也不能看着师母成天以泪洗面,做不到”
“他现在康复得不错,虽然不能走,但起码能干点活,自食其力。”
“其实我带你们来这里,并不是为自己辩白什么。我只是想说,我并不后悔”
林羽鸿和凌薇面面相觑,依着两人的性子,完全可以直接当做没这回事。
可律法无情,高层已经知道此事,根本不可能遮掩。
杨志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手机响起,他接了电话,面容转为肃然。
“追查了多天的抢劫案有线索了,我马上就带人过去。小薇,求你帮个忙,让我办完最后一个案子。还有,这件事师母和小陈都不知内情,别告诉他们,好吗”
凌薇木然点头,和林羽鸿下车,最后说了一句。
“组长,你小心。”
杨志洒然一笑:“放心吧,本人可是罪恶克星,子弹都绕着我走。再说了,如果能倒在岗位上,也算死得其所。”
两人在街头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天,直到入夜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拖拖拉拉地回了警局。
来到重案六组的办公室,意外发现空无一人,感觉很奇怪。
“咦,莫非行动还没结束吗”
在走廊上找到同事,一问之下,顿时大吃一惊。
“什么,杨组长重伤急救”
凌薇从车库里拖出许久不骑的重型摩托,一路飞驰去市医院。这里已经挤满了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眼圈通红。
有个同事在顿足捶胸地哭:“死的应该是我,组长帮我挡了子弹。”
两人刚刚赶到,手术室的灯正好熄灭,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摘下口罩,摇头叹气。
“我们已经尽力了。”
“扑通”
凌薇只觉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幸好林羽鸿及时搀扶,不然肯定头破血流。
警方的效率很高,葬礼和追悼会在两天后举行。一面鲜艳的国旗盖在棺木上,四周都是洁白的花圈,白底黑字的条幅上写着:音容宛在、英烈千古。
由局长凌风亲自致悼辞,众警员眼含热泪,转圈瞻仰遗体。
杨志离异的妻子带着女儿跪在旁边还礼,也哭得泣不成声。
“早叫你改行了,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啊当警察有什么好,天天不着家,孩子也管不了,最后还要把命搭上”
火化之后,由杨志的女儿抱着骨灰盒,前往公墓下葬。
记者们将火葬场围得水泄不通。每看见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就把玉米棒子似的话筒凑过去问。
“谈谈你的想法好吗”
“能不能跟大家说说,你现在的感受”
众人心情极其恶劣,早想把这群家伙统统塞到炉子里去,但都不敢动手。
这些人都是狗皮膏药,沾上就脱不了身。万一被拍下照片传到网上,还会影响警方形象。
一位在高层颇有关系的记者,发现凌薇的身影,立刻兴奋地扑过去,高声问道。
“凌警官,传言这名警察不是殉职,而是畏罪自杀,对不对”
凌薇目光中寒意凛冽,不管不顾,抬脚就踹。
“咣”
记者被踹出三丈开外,门牙都磕飞了,倒地昏迷。
记者们像打了鸡血似的,连声高呼:“警花打人了”
凌薇随手抢过一个话筒,神情肃穆:“杨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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