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发呆。
原本,唐靳远看她这样,还想说两句,不过现在,只剩下心疼了。
“容容。”
唐靳远走过来,轻轻的喊了一声,在她身边单膝蹲下,作势就要抱她。
谢容容感觉到唐靳远的靠近,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下,抬头再看他时,目光也冷冷的。
“容容。”
唐靳远又喊了一声,伸手还想再揽她入怀。
不过谢容容上半身一偏,又给躲过了,同时,看着他的眼神也更加清冷。
见谢容容这么排斥自己,唐靳远一下子就不爽了,说起话来,也带了几丝赌气意味,“你不就是想用那几个盘子吃饭嘛那你去吃好了,我一个人去外面”说完,站起身来,扭头就往外走去。
他离开的时候,实木门摔得震天响。
谢容容不禁瑟缩了一下,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眼泪摇摇欲坠,但最后还是没落下来。
她捏起拳头,轻轻捶了几下已经麻木的双腿,然后抱着些侥幸心理,往楼下走去。
她希望,下楼之后还能看到唐靳远,就算两人不说话,只是冷战,她也愿意。
不过事与愿违的是,她只听到了一阵车子的引擎声,然后,就没然后了。
站在依然冒着热气的餐桌边,谢容容看看五盘凉拌菜,又看看尚有余温的紫菜蛋花汤,最后一狠心,连碟子带菜都往垃圾桶扔去。
钟伯做好心理准备,走出来的时候,谢容容已经在擦桌子了。
“怎么不让吕嫂来”钟伯走近她,干巴巴的问了一声。
“我放了她几天假。”谢容容仰起头,对着钟伯微微一笑,“好像是她老公病了,我也没多问。”
“嗯。”钟伯点点头,吞了口唾沫,局促了一会儿,又道,“少爷就是那脾气,你作为唐宅女主人,多体谅他点儿。”
“知道了。”谢容容没什么意味的眨眨眼,嘴上不解释什么,攥在手里的抹布却险些被她拽烂。将东西都摆放好,又去厨房里转了一圈,她才洗手上楼。
中间,并没有跟钟伯说过一起话。
以前,她跟唐靳远和平相处的时候,钟伯对她确实不错,甚至比唐靳远还要细心。也是那多年的错觉让她一错再错,以为钟伯是个明白人,以为她就是他的长辈。
可现在,冰冷的现实却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钟伯,他终究是唐宅的老人,是唐靳远的家仆。
他那一口一个少爷,不是白叫了二十多年。
在他眼里,唐靳远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不管他事情做的对错,钟伯都不会置喙,他就像是唐靳远最坚强的后盾,最坚固的堡垒,永不退后,永不背叛。
四楼,久不住人的客房。
谢容容任泪水沾湿枕巾。
很久后,她家居服兜子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来电显示,却是从来没联系过的“徐二哥”。
她收拾收拾心情,擦干眼泪,磨蹭了挺长时间,才不情不愿的接起电话,喊了声“徐二哥”。
徐南那边很吵,听声音像是在夜店那类地方,说话很是费劲。
谢容容费了很大力气,才听懂他说的意思。
他问她,是不是跟唐靳远出了问题。
他说,唐靳远就在夜色。
他还说,唐靳远被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给勾住了。
心一疼,手一滑,手机就落在了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跟谢容容的心碎一样。
这一晚,她等了很久,都没听到车子引擎声响起。
等到最后,她嗓子都哭哑了。
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她才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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