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找她,她才勉勉强强出来见他的。
好在小姑娘有良心,临走前给他送了一个平安符。他贴身佩戴,也许是平安符起了作用,他好几次从刀下死里逃生,鬼门关下走了几遭,回到京城后分外想念她。高洵走了,他太过悲伤,忘了给她买兰陵的特产,回去后只能用奶油松穰卷酥代替,可惜还没说几句话,便被她的母亲发现了……
他认真思考了几天,重新来到定国公府拜访,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没想到最后关头被谢蓁逼上绝路,脱口而出要娶谢荨。
……原来他心里一直这么想的,想娶谢荨,想把她领回家,夜里怎么亲亲摸摸都不用担心被人发现,想给她吃天底下所有的好吃的,想把她养得白白胖胖。
他想得倒美,只要定国公府的人不同意,他就别想跟谢荨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冷氏和谢立青都中意顾翊,就快到了合八字的地步,他再不赶快讨岳父岳母欢心,以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荨嫁给别人了。
可惜纵然仲尚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冷氏也对他没什么好感。
那顾翊有什么好的?
仲尚两条腿搭在翘头案上,想着谢蓁称赞顾翊“学识渊博,彬彬有礼”的那些话。不就是个书生么?他又不是没见过,关键时候,女人还是喜欢他这样的莽夫!
仲尚决定去会一会顾翊。
他没有骑马,而是乘坐马车来到顾大学士府门口,正好看到顾翊牵着一匹枣红骏马准备出门。仲尚坐在马车里,用一柄玉扇挑起窗帘一角,斜眼看向身穿宝蓝符文直裰的顾翊,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想跟他抢媳妇儿?还早了八百年呢!
仲尚毫无预兆地从马车上走下来,正好挡住顾翊的去路,他抱拳一笑,“顾兄是要去哪?”
顾翊猝不及防,后退一步站定,回以一礼笑道:“原来是崇远兄弟。”
崇远是仲尚的表字,平常很少有人这么叫他,因为他生在军营里,大伙儿都喜欢叫他小将军。所以猛地听到这么一声,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仲尚歪着嘴皮笑肉不笑,玉扇在手里转了转,一指大学士府门口:“你要出去?真不巧,我正打算去府上拜访。”
顾翊这时候当然要问一句,“不知崇远找我何事?”
他哦一声,不以为意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顾兄画中了得,想向你请教请教。”说罢弯唇,笑容忽然变得暧昧,“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想做一幅画讨她欢心。”
他那天擅闯谢荨闺房,看到了她墙上挂着的那幅画,正是顾翊所作。他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儿都有,更多的是嫉妒。明明都妒火中烧了,还要在谢荨面前保持风度,强忍着才没有把那幅画撕下来。
他想让谢荨把那幅画摘下来,但是又没有个正当的理由,如今见了顾翊,茅塞顿开,临时请求他教自己作一幅画。
仲尚的风流名声在外,是以顾翊听他说这番话时,并未多想,只面露愧疚道:“崇远兄弟来得不是时候,我跟人约好了要出门一趟,今天恐怕不能教你了。”
仲尚顺口问道:“顾兄跟谁有约?”
顾翊心胸坦荡,回答得不遮不掩:“我与谢家大公子约好,去他家借几本前人的书籍。你若不急,便明日再来吧,我明日一整天都在家。”
仲尚眼神一沉,“谢荣?”
京城姓谢的不少,可是有头有脸的谢家,只有定国公府一家。
顾翊果真点了下头,“正是。”
他脸色登时不好了,顾翊去谢家真的只是单纯的借书么?他会不会跟谢荨见面?这是不是冷氏为了他们见面故意安排的?
顾翊见他不说话,眼看快过了商量好的时间,便抱拳道一声“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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