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荨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是去追一只兔子了,没有出事,仲尚哥哥也没有救我。”
谢蓁把她拉到一旁,“那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谢荨看向仲尚,正想说看到他和高洵在一起,忽见他竖起食指抵在唇峰,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不会撒谎,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我们偶然碰见的……”
仲尚看着她轻笑。
谢蓁摸摸她的头,把她带到另一边去。
不是谢蓁不待见仲尚,实在是他以前的名声不怎么好。
没参军以前是京城出了名的玩世不恭,没连仲将军都拿他没办法,参军以后虽然逐渐走上正道,但是却一身痞气,不太正经。如果他是狡猾的大尾巴狼,那谢荨就是天真无知的小兔子,谢蓁怕他把谢荨带坏了,所以才不想让谢荨跟他走得太近。
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谢蓁和谢荨坐上回程的马车,安王府和定国公府的下人都渐渐远去。
仲尚把阿短交给府里的下人,叮嘱道:“给我带回去好好养着,若是养死了唯你是问。”
下人是他的随身仆从,名唤李安。
李安心中疑惑,少爷何时对这些小动物感兴趣的?然而却不敢多问。
仲柔看过来,随口一问:“哪来的兔子?”
他笑着道:“捡的。”
仲柔一眼看到兔子受伤的后腿,知道自己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无论什么生物在他手里,都活不过半个月。“要不要我帮你养?”
熟料他居然摇头,坚定地拒绝:“不用,我自己来。”
仲柔疑惑地看他一眼,没有多问,走上自家马车。
反观仲尚的心情却很好,骑马走在一旁,不准备多做解释。
*
深夜,平王府。
严韫最近脾气不好,下人都战战兢兢。
府里最近已经处死了两个下人,那两人都是在严韫跟前服侍的,只是做错了一点小事,连轻饶的余地都没有,就被他一句话给赐死了。下人连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厄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是以服侍得更加小心翼翼。
自从严韫让手下解决翠衫那个丫鬟后,元徽帝便命人时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这几天不能有任何动静,只能在家伪装成一个清心寡欲的平王。
父皇为何怀疑他?
难道是六弟说了什么?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
他心情不好,遭殃的自然是身边的人。
平王妃已经被他莫名其妙训了好几次,这几天除了必要的接触,基本不主动招惹他,免得惹火上身。
这一日严韫正在书房看书,一直在书房待到戌末。
下人见天色太晚,便劝他回房休息。
他多待了一刻钟才起身。
廊下空无一人,只有头顶的月亮作伴。今晚与往常没什么区别,墙角下的蛐蛐儿甚至叫得更大声了,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他被吵得心烦,准备加快脚步回屋,忽听身后传来一声不正常的声响。
似有重物落地。
提灯的下人顿了顿,“王爷可否听到什么声音?”
他蹙眉,声音是从前方墙下传来的,“你去看看。”
下人应是,提着灯笼谨慎地靠近。
廊庑只剩严韫一人。
那边下人走到墙下一看,提着灯笼照了一圈,发现是只死猫,咒骂一声抱怨道:“不知是哪个缺德往院里扔来一只断气的猫,真是晦气!”
话刚说完,便听廊下传来打斗声。
下人一惊,忙叫了一声“王爷”。
严韫左胸口受了一剑,正与来人缠斗中。
来人一身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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