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时谢蓁的手酸,自己埋头默默地喝粥,谁都不理。
忽然面前的碟子里放了一块榆钱鸡蛋饼,她抬头看向严裕,严裕咳嗽一声说:“多吃点。”
她抿唇,眼巴巴地看着却没有动。
严裕偏头问:“你不喜欢吃榆钱吗?这些榆钱还是你从灵音寺带回来的。”
那天她让丫鬟婆子摘了大半袋子榆钱,想带回来做榆钱鸡蛋饼,没想到路上被大皇子的人劫持,榆钱没吃到,还差点遇险。好在榆钱被王嬷嬷抱在怀里,只洒出来一点点,剩下的还能做好几盘菜。
谢蓁举起筷子夹住榆钱鸡蛋饼,可惜还没送到嘴里,饼就掉到碗里了。她手酸得使不上一点力气,所以才会一直低头喝粥。
严裕总算发现问题所在,坐得离她更近一些,重新夹起一块榆钱鸡蛋饼送到她嘴边,“吃吧。”
这逗猫逗狗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谢蓁怒目而视,低头哼一声,“我喝粥就好了。”
可惜头还没低下去,严裕就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捏捏她的脸颊,“吃不吃?”
她很有骨气,“不——吃!”两个字故意拖得老长。
严裕笑了笑,露出一排干净整洁的牙齿,“那要不要吃点别的?”
谢蓁起初没反应过来,但是一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再一联想昨晚的画面,登时腾地一下红了脸,“你,你好不要脸!”
屋里还有丫鬟,虽然她们未必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没脸见人,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说:“我不吃了!”
严裕知道逗得过头了,收起坏笑,肃容道:“快吃,吃完一会还要入宫一趟,别饿着肚子。”
她转过头,眼里满是疑惑:“入宫干什么?”
严裕把榆钱饼喂进她嘴里,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清楚,去了便知道了。”
他才从边关回来,怎么说元徽帝都要为他设宴的。昨日回来后他就去灵音寺找谢蓁了,没来得及入宫面圣,元徽帝因此对他有了意见,今日再不去,恐怕更不好收场。
就是苦了谢蓁……一身酸疼,还要跟着他东奔西走。
谢蓁咬一口榆钱饼,食物全裹进左边腮帮子里,“是不是为了大皇子?”
严裕又舀了一口粥喂她,“这事父皇还不知道,我打算今日宴后跟他说。”
谢蓁张口吃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一边喂她,她就一边乖乖地吃下去,偶尔问一些问题,倒还算乖巧。
严裕看她吃东西是种享受,她粉嫩的小嘴张开把食物吃进去,慢条斯理地嚼了嚼,再吞下去。连吃东西的样子都那么勾人……他喂完最后一口粥,拿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吃饱了吗?”
谢蓁点点头,吃完东西连力气都恢复不少。再看严裕,一直都在喂她吃饭,自己反而没吃多少。
她去内室换衣服,他这才顾得上自己吃,草草吃了几块鸡蛋饼和萝卜糕,她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
谢蓁换上鹅黄春衫,花鸟纹挑线裙子,腰上垂挂两个香囊,还有一块箜篌玉佩,头上别一个金绞丝灯笼簪和一对金玉梅花簪,略施粉黛,莹泽无暇。严裕到一旁净手,让赵管事准备好马车,便带着谢蓁往外走。
马车在门口停着,他们坐上去以后直接前往宫门。
严裕把她抱到腿上,手放在她的腰上,“疼不疼?”
谢蓁睁着圆圆的杏眼瞪他:“你说呢?”
他咬住她的粉唇,手一下一下地替她按摩腰部。他的力道适中,每一下都按到点子上,确实能消除不少疲乏。可惜谢蓁是个怕痒的,没按两下她就笑倒在他怀里,哭着喊着求饶:“小玉哥哥别碰我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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