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百姓的情况,跟谢立青和谢荣没什么关系,更没提到严裕几句。饶是如此,谢蓁仍旧问得兴致勃勃,一想到他们就住在那里,哪怕是知道那边的一点消息都是好的。
高洵陪着她说了一路,她便坐在马车里慢慢地听,他这个问题说完,她就立即问下一个问题。
高洵的声音不大,仅能让马车里的人听见。
旁人看到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马背上,还当他是个侍卫,便也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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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以后,他们来到城西花竹胡同口。
胡同狭窄,勉强能容纳一辆马车通过。
车夫驾着马车往里去,高洵跟在马车后面,欧阳仪的院子就在这胡同最深处。还没走到头,便听见里面传来摔打声,伴随着一个女人的骂声:“不识好歹的玩意儿,你无父无母,我儿子愿意娶你那是你的福分,我们没嫌弃你,你倒嫌弃起我们来了!”
听到声音,双鱼偷偷掀起帘子一角,往前方看去。
只见一个院子门前叉腰站着一位穿毛青布衫,勒黑包头的妇女,气势汹汹,正指着欧阳仪的大门骂得难听。
这胡同里什么人都有,谢蓁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那妇人骂了一会儿,正要坐在门前歇息歇息,正好大门从里面推开,一盆脏水兜头朝她泼了过去。
欧阳仪把木盆扔在地上,气势上一点也不输给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让我嫁给你儿子?呸,你们不过是觊觎我的陪嫁罢了!”
原来刘家住在欧阳仪隔壁,早就听说她有两箱陪嫁,里面装着不少好东西。前阵子王家又退回了一些东西,他们远远地看去,只看到红绸下面珠光闪闪,那是他们辛苦一辈子也挣不到的。刘家一商量,决定让自己儿子去跟欧阳仪私通,这样一下,她就只能嫁到他们家来,那些陪嫁也自然而然就是刘家的了。
这两家的事纠缠不清,附近住着的人家也都不想插手,旁人见到都避得远远人,没人愿意上去帮忙。
双鱼下去一打听,把事情真相跟谢蓁说了。
那边刘家媳妇浑身滴水,差点就跟欧阳仪扭打起来,谢蓁在马车里静坐片刻,说道:“回去吧。”
这是欧阳仪的烂摊子,让她自己收拾去吧,他们是不会再管了。
回去的路上高洵也没说话,两人一路沉默回到皇子府,谢蓁走下马车准备回去时,他开口道:“你若是觉得麻烦,我可以帮你处理好这事。”
谢蓁诧异地回头看他,旋即忙摇头,“不用……跟你没关系,我上回跟欧阳仪签了契书,以后她的事都与我无关了。”
高洵却以为她是不想让自己蹚浑水,咧嘴一笑,“原本这就是阿裕处理得不够好,他是我的兄弟,我帮他是理所当然的。”
难怪家里长辈都喜欢他,他笑起来明亮又耀眼,为人热情,就连冷氏都对他赞不绝口。谢蓁实在不忍心拒绝他,犹豫着点了一下头,跟着他笑:“那就麻烦高洵哥哥了。”
他呆呆地看着她,旋即转头呢喃似地说:“不麻烦。”
谢蓁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愧疚,牵裙往府里走,也不说邀请他到里面坐坐,“那我先回去了!”
高洵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影壁后面,眼里才露出几许落寞。
他一直以为谢蓁是他的,跑不了的,是什么时候他把她弄丢了呢?
他苦涩地弯了弯唇,翻身上马,重新回刚才的花竹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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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几天,高洵便让人来送来话,说欧阳仪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欧阳仪愿意嫁给刘家的小儿子,不过她要求跟刘家小儿子搬出去住,用严裕给的陪嫁在另一条街上开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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