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墨慌乱的从医院离开,那里弥漫着死亡的肃杀之气,饶是他,也无法去承受。
酒吧内。
泠泠蓝光幽深,舒缓慢摇的轻调缓缓流淌回荡在酒吧的每个角落,虽没有激昂**的场面,却也不影响它的受欢迎程度,仍旧座无虚席。
吧台边,男人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墨色微长的鬓发虚虚搭在额前,更为其添了几分凌乱狂野,轮廓分明的五官立体而矜贵,棱角似经过了最缜密的测量计算,古井般深邃的双眸在妖冶深沉的昏暗蓝光下,更显其深不可测。
只是他周身笼罩着沉沉寒气,如同死灰般寂暗,令人敬而远之,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一杯接着一杯,他举杯啜饮,全然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烈酒锁喉,灼烧食道,可傅云墨像是机器人一般机械的重复着喝酒的动作,越喝越凶,大有酗酒的趋势。
每每想起那张苍白憔悴的精致小脸,傅云墨心脏就隐隐作疼,满满的负罪感随之而来,愧疚、懊悔,复杂的情绪交叠成一张大网,将他锁死在其中,无力突破。
蓦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清冽的嗓音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
“不要命了”
傅云墨神思微顿,缓缓侧眸看向说话的人。
洛谦自然落座在他身旁座位,手里还拿着他的酒杯,嘴角扬起一抹浅薄笑意,“这么想死的话,干嘛不找个体面点的死法”
傅云墨冷凝了他一眼,没做声,视线冷冷回转。
“让我猜猜,你是为了你的宝贝妻子烦心还是为了你的好妹妹糟心”洛谦意味深长的轻挑了他一眼,见傅云墨冷冷淡淡的模样,心内隐有了猜测,“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怕是为了顾诗若吧...”
洛谦戳中了他的心思,现在一听到顾诗若这三个字,傅云墨的心脏便会狠狠抽疼。
见他这样,洛谦哥俩儿好的长臂一伸,搭在了傅云墨肩上,嘻皮笑脸道,“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模样吗”
傅云墨冷嗤了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漠然嘲讽道,“不就是个沅夏安,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得,好人没当成,反惹一身骚。
洛谦成功被傅云墨的话噎住,气闷的抢过了酒杯递给傅云墨的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
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找过沅夏安,奈何这小妮子避而不见,时常撞不到她人,最气恼的是,他找到了沅夏安的住所,却撞见她和一个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有说有笑的从电梯里出来。
顿觉烦躁,他没有鲁莽的冲出去,而是离开了沅夏安居住的公寓,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去找过沅夏安。
洛谦查过沅夏安在国外那两年的生活记录,得知那个外国男人名为帕维尔,是个地地道道的俄罗斯人。
沅夏安在俄罗斯的那两年,除了和帕维尔交往甚密以外,就没有其他朋友了。
洛谦是气沅夏安和一个男人走的那么接近,可得知了她在国外那两年的事情后,他也觉得愧疚,不敢去见她。
傅云墨睨了洛谦一眼后,沉默的挪开了视线。
两个大男人坐在吧台边,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尤其是傅云墨,简直是拿酒当成了水往肚子里灌。
眼底像是含着一抹沉郁浓黑聚而不散,神色愈发冷寒。
啜饮举杯,仍是不醉。
最后,傅云墨索性起身离开,脚步伐乱的从酒吧跌跌撞撞的离开。
萧瑟冷风凛冽呼啸而过,这么一吹,他反倒是有了几分醉意。
胃里翻江倒海的,他紊乱着步伐,长手撑着树干,大吐特吐,直到将肚子里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他才止住了嘴。
原本尚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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