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皇帝甩袖走出了御书房。
上官若咬唇,提着裙裾追上去:“有又怎样我们和离了我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这么冷落我”
“是,你不是我妻子了,我冷落你,又有什么关系”皇帝淡淡地说道。
那句“你不是我妻子了”,让上官若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她知道的,一只都知道的,他们的关系,不是一张和离书能够撇清,她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爱她,可他们就是没办法好好地在一起。
上官若垂下眸子,忍住喉头的梗咽:“我喝醉了”
皇帝抬步往前,将上官若甩在了身后。
上官若抓住他袖子:“你也有过淑妃,我都原谅你了,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难道就因为你有苦衷,而我没有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诸葛冥我难受”
男人,或许永远无法理解女人口中的难受。
理性的筹谋带来必然的理由,而感性的难受却似乎只是一种推卸责任的借口。
皇帝拂开她的袖子。
上官若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诸葛冥你太自私了”
皇帝没说话,只是在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停下脚步,很慢、很慢地说道:“你怎么知道那四年我不难受”
上官若僵住了。
夜里,忽然降温,营地冷得仿若初冬。
大丫鬟吩咐人从铺子里买了三筐炭火,一筐送进大君的营帐,一筐送进诸葛夜的营帐,最后一筐,则送人一个不知道住着谁的营帐。
大君脱了靴子,上床睡觉,看了看烧得火旺的炭火,不知想到什么,唤了大丫鬟进来。
“大君。”大丫鬟行了一礼。
大君蹙眉道:“热死了倒掉倒掉”
“这”大丫鬟迟疑了,“很贵的,倒了可惜。”
大君不耐烦地道:“那就给太子送去病秧子一个,冻死了晦气”
大丫鬟烟波一动:“是。”
大丫鬟带着炭火出去没多久,大君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摸进了他的营帐。
常年征战的习性,令他保持了狼一般的警惕。
他于黑暗中迅速睁开了眼睛
但他没有及时发难,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竟敢不知死活地溜进他营帐。
欺负他老了,杀不动了吗
在那道暗影越靠越近的时候,大君闭上了眼睛。
突然,被子被掀开。
大君反手捏紧匕首,就要朝对方刺去
谁料,不等他出招,对方便躺到他身侧,抱住了他胳膊。
“外公。”
“你个小病秧子老子差点杀死你”大君一脚将他蹬了下去
诸葛夜跌在了软绵绵的虎皮毛毯上,呜咽一声:“疼。”
“这也疼你豆腐做的”大君指着他鼻子,恨不得再给他来上一脚。
诸葛夜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伤口的线,好像崩了。”
大君一把拧着他,像拧一只小鸡仔似的,丢到了床上。
丢完,暗暗喘了一口大气。
“大君你是不是拧不动我了”诸葛夜调皮地问。
大君气得一巴掌拍上他脑门:“谁拧不动你你才几斤重想当年我拉三百石弓箭的时候,你娘都还在你外婆的肚子里”
他绝不会承认,这个上次还只需一根手指头便能拧着到处跑的小病秧子,现在却重得疼手了。
诸葛夜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外公好厉害。”
大君哼了一声,扯了他上衣:“哪里崩了不是好好的吗”
定睛一看,还真的崩了流了老多血。
大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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