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年四爷身后,望着风雪中,发丝被吹得迷住了眼睛的诸葛夜,一字一顿道,“民妇,叩见太子殿下。”
民妇
这两个字,几乎是瞬间刺疼了诸葛夜的耳朵,诸葛夜朝楚芊芊看了过去。
夜色下,月辉清朗,她娇小的身子裹在银狐大氅中,宛若冰雪做的一样。
诸葛夜的呼吸收紧了。
他宁愿,是自己错了,也不想看见她梳着妇人的发髻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年四爷,楚芊芊。
好一对老夫少妻
嘭
诸葛夜捏碎了手中的玉扳指
看着诸葛夜眸子里划过的痛苦,不知怎的,年四爷忽觉解气了。
再看楚芊芊满眼的陌生眸光,年四爷暗笑自己白提心吊胆了一日一夜,反正楚芊芊不记得诸葛夜了,诸葛夜出现不出现都没所谓了。
楚芊芊欠了欠身,不疾不徐道:“太子殿下这么晚召见民妇,不知所为何事。”
民妇民妇,这称呼,可真是锥心
还有那冷冰冰的眼神,陌生得好像从未见过他一般
诸葛夜看看楚芊芊,又看看明显已带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年四爷,气得恨不得杀了他们
“阿远”
“属下在”
“扶年夫人上车”
他咬重了年夫人三字,年四爷的脸色不好看了,被人当面带走妻子,这可一件比接收一个老妪做平妻更打他脸的事:“太子殿下,你的病并非内人能够医治的,在下会准备”
“滚”
诸葛夜一声冰冷的厉呵,阿远与兄弟们齐齐拔出了宝剑。
年四爷的脸浮现起一丝狰狞之色。
楚芊芊淡漠地看着诸葛夜,不就是中了媚药吗几针下去就没事了:“民妇给你治就是了。”
“你再给孤说一句民妇,孤就砍了他脑袋”诸葛夜怒极,拔出宝剑,指向了年四爷。
楚芊芊凝了凝眸,也有些气,撇过脸做了几个深呼吸,拿过医药箱,走向了诸葛夜身后的马车。
诸葛夜却一剑横在了她面前:“谁许你坐后面了”
可这里明明只有一辆马车一顶轿子,不坐后面,难不成与你同轿
楚芊芊古怪地看着他。
诸葛夜忍住身体的虚弱,一把揪住她胳膊,将她拧到了自己身边。
年四爷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慢”
诸葛夜冷冷一笑:“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孤带走她,你说不说得上话你自己也清楚,再从孤手里抢走她之前,先想想孤完事后,要怎么治你拐走世子妃的罪”
这一刻,年四爷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惜杀父弑兄也要登上皇位,皇权的威力,太诱人了。他就是天,就是公道,就是王法,就是一切不可能抗衡的力量
但是诸葛夜你等着,你不会一直这么好运的
诸葛夜的媚药渐渐控制不住了,尤其楚芊芊坐在他身边,如烈火烹油似的,烧得他的脑袋都晕了。
诚然,他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但此刻,却无暇顾及那些疑惑。
他喘着粗气,摸上了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一想到这张脸一定也被年四爷摸过,他又愤恨地甩开了手。
回了梅园,他连热水都没来得及叫,便直接将楚芊芊丢进了冰冷彻骨的浴桶内。
楚芊芊冻得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怕冷。
诸葛夜却好似忘记她的软肋了,扯了她衣衫,让她在冰冷的水中冻了足足一刻钟,冻到最后,连话都不会说了,他才把她捞起来扔到了床上。
他甚至没褪完衣衫,便用这种近乎侮辱的方式占有了她。
楚芊芊因冻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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