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诸葛夜潋滟的眸子微微眯起,斜睨着看向了这位表弟,表弟素来是个胆大的,他比谁都清楚,不然也练就不出一身出神入化的本事,但眼下,他居然煞有其事地问他信不信这世上有鬼
诸葛夜摸上他额头:“糊涂了吧”
上官钰一把拍开他的手:“我跟你说正经的”
诸葛夜意识到表弟的确没与自己玩笑,便也肃然了几分神色:“此趟去徐州,你究竟发现什么了”
上官钰随意选了一张官帽椅子坐下,手肘支在大腿上,手心搓着脸盘,半晌,搓得脸颊都发痛了,才道:“表哥,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功夫是能隔墙取物,或者穿透墙壁的吗”
诸葛夜微微凝了凝眸:“说重点”
上官钰叹了口气,眸中还是那般惊魂未定:“马车,白色马车,没有车夫,那些白马全都像被人驱使着似的,朝着某个方向奔跑。”
一听“白色马车,没有车夫”,诸葛夜的神色又正了几分,这与西街悬案似乎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他给了上官钰一个眼神,示意上官钰接着说。
上官钰就道:“我看见它们从一堵墙那里消失了。”
穿透墙壁不见了,是这个意思吗
这与那个穿透了侍卫身体的情况是不是格外相似呢
“莫非它来了京城”诸葛夜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
上官钰眸光一颤:“京城它来了京城”
他追了它几个月,每次明明都快要追到了,它却一下子穿墙而过了,等他也翻过墙头去寻找时,又什么都找不着。
诸葛夜把西街的悬案与上官钰讲了一遍,包括演奏着前朝禁曲的笛声。
听完,上官钰猛地抬头:“对还有笛声那笛声太诡异了,我听到的时候好多已经遗忘的事全都想起来了包括我一岁掉茅坑的事儿真他妈邪门儿”
一岁掉茅坑
诸葛夜笑喷了。
难怪这家伙这么臭美。
上官钰窘得面红耳赤:“笑什么笑跟你说正事儿呢,有没有点儿正义精神了”
诸葛夜清了清嗓子,不再笑他,而是开始思索问题的关键。上官钰说的与那名侍卫说的大致一直,白马白车,无人驾驶,具有穿透的能力,且听到禁曲,能勾起一些已被尘封的记忆
记忆
诸葛夜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他是不是想让某个人记起什么
这个大胆的猜测令诸葛夜稍稍兴奋了起来:“你第一次是在哪里看见它的”
上官钰想了想,道:“昌州的碧水镇。”
碧水镇
那不是从皇陵入京的重要关口吗
这边诸葛夜琢磨着,那边,上官钰问出声了:“表哥,你说,会不会是前朝的景仁帝回来复国了”
诸葛夜摇了摇头。
“不是”上官钰瞪大了眸子。
诸葛夜道:“不知道。”
知晓这首曲子的人凤毛麟角,一般都是前任祭司死了,长老们才会将曲谱交给下一任祭司,但并不会告知究竟有谁研究过它。他只知传到他这里已是第十七任,别的,都不清楚了。
可纵然是他,也不敢随意吹奏那曲子,因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二人商量了一阵没商量出什么结果,诸葛夜叫上官钰先回房歇息。
上官钰已经知道自己的小侄女儿乌龙一般地嫁入了王府,又好气又好笑,严厉地警告了诸葛夜只许养着上官灵却不许碰上官灵之后,戚戚然地回了自己院子。
诸葛夜对一个半大孩子,那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摇摇头,回琉景阁了。
琉景阁外院的厢房内,楚芊芊正在给少年换药,他伤势太重,之前太医给开的药太过温和,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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