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陪安妹妹,我们就这么进去,会不会打扰还是别去了,陛下要见我们,一定会召见,没召见,应该是不希望我们贸然去见。”
禧嫔的眼波一动,笑道:“快到午膳的时辰了,我去问问陛下想吃什么。”
还是去了
惠贵人没跟过去,返回案桌旁,继续抄写经文。
突然,斜对面的画舫上传来一声尖叫。
“啊”
惠贵人手一抖,墨汁洒在了新铺开的纸上。
她撤了这张,铺了一张新的。
“啊还有脖子脖子”
惠贵人的手又是一抖,又将墨汁洒在了纸上。
惠贵人蹙眉。
小丫鬟眼疾手快地给换了新的,并朝那画舫望了过去。
惠贵人等了半天,没再等到尖叫,松了口气,落笔,写字。一句话还没写完,又听得一声“啊”,惠贵人心烦意乱,丢了笔
“那边是怎么回事儿派个人去看看,别扰了陛下清静”她蹙眉吩咐。
她眼下圣眷正浓,别说普通内侍,便是陛下的贴身公公也得给她几分面子。她一声令下,立刻有内侍放下小船,带了两人朝对面划去了。
“糟糕他们发现我们了该死的娘们儿,没事叫什么叫,害得我们也北方发现了”
另一艘画舫内,一名黑衣暗卫警惕地将手放在了剑柄上,一边说着,一边随时准备出手。
欧阳珏放下竹帘,如老鹰一般犀利的眸光,透过两块竹片的缝隙中,射向了越来越近的小船。
“怎么可能呢我们行踪这么隐蔽,他们怎么会发现我们”
话虽如此,他还是扬起了手。
眼看着小船越靠越近,他握着剑柄的手也越来越紧。
“一、二、三动”
“手”字未说完,就见那船方向一转,朝他们旁边划去了。
“你胡说我家小姐才不是得了天花你再敢乱讲,我死了撕了你的嘴”
丹橘搂紧已完全陷入昏迷的楚芊芊,厉声呵向一个洒扫的丫鬟。
那丫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哪里料到丹橘的反应这么大瘪了瘪嘴儿,叛逆地哼道:“天花就是这样子的我们村儿里的刘大娘和乔二伯,都是得天花死的那疹子,跟你家小姐身上的一模一样”
丹橘气得抓起还有半碗汤药的碗,朝那丫鬟砸了过去
“你还说叫给你我滚,聋了吗”
丫鬟躲避不及,的额头被砸了一个大包,又恼火又委屈,便也越发硬气:“她就是得了天花天花天花天花天花天花天花天花”
内侍一来到门口听到的便是一长串的“天花”,吓得身子一僵,不敢再上前面。
姚汐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侧过身,就见一名面向阴柔、商贾打扮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模样清秀的小少年,一脸戒备地站在不远处。
而船夫,站在更远处,都不敢过来。
这一行三人,想必大有来头。
内侍习惯性地扬了扬手,一扬,才发现今儿随陛下微服私行没带佛尘,清了清嗓子,问:“得天花了”
洒扫丫鬟偷瞄了丹橘一眼,嘴硬道:“一身的红疹子,不是天花是什么”
红疹子,是普通人用来判断天花的主要特征之一。
内侍听了洒扫丫鬟的话,朝着床边看了过去。
他不是正常男人,伺候宫妃伺候久了,也忘了男女之分,审视的眸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了楚芊芊的脖子甚至微微敞开的胸膛上。
丹橘一把拉过被子将楚芊芊捂了个严实,并厉声呵斥道:“看什么看我家小姐的身子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内侍怔了怔,随即了然,见她年轻,又护主心切,没怎么生气:“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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