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虽是主仆却又含着一层亲情,因而这个时候,他敢上前劝他。
“赵小姐在沈纪尘那里绝对安全,沈纪尘就算再恨她,也不会真的伤了她,否则就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找回她,还出动了私人飞机和医生。”见白景年在思考自己的话,白管家继续说,“我看那些警卫不是用来防外人,倒更像是用来防内人的。沈纪尘是怕赵小姐又跑了吧。”
白景年沉默不语,这些他早就猜到,只是现在他已然确定了自己对赵熙和的感情,只要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手里,他便觉得无比憋闷不快。
白管家看他神色,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继而劝他:“少爷,赵小姐已在沈纪尘身边多时,你想要她的人并不需要急在这一时。”白管家没有把说完,剩下的都留给白景年自己品味。
白景年无言,是的,赵熙和早就是沈纪尘的人了,他现在去把人抢回来未免太不现实。
何况,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好,白家还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么多年来,他用声色犬马肆意纵情来伪装自己,是因为他知道白家可以容忍他玩弄无数个不干净的女人,却无法接受他专心致志地爱一个人,因为他的婚姻和命运从来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白管家看着面前的男人恢复了平静的面色,才又开口道:“少爷,公司还有事情需要你去处理。”
白景年略略颔首,向司机发出指令:“去公司。”
司机点头应下,白管家绕到车前,坐上副驾驶座。
一排排郁郁葱葱的树木飞速地窗外掠过,白景年默默无言。
曾经稚嫩青葱的少年早已在时光的打磨下成长为肩膀宽厚步履沉稳的男人,任凭命运的巨轮如何摆动,他都要稳稳地扎在地上。
既然选择了从国外回来,为自己的人生做抗争,那么就再等等吧,蛰伏得再久一些,才能一击致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
痛苦,四肢无力。
赵熙和从恐怖的噩梦中惊醒,头上、身上尽是涔涔冷汗,她瞪着眼,对头顶熟悉的水晶玻璃吊灯眨了数下眼睛,终于确定自己仍然活着,并且已然躺在熟悉的大床上。
单调的电子显示屏上几条颜色各异的细线波浪起伏,机器嘀嗒嘀嗒有节奏地发出响声,床边的架子上挂着好几个药瓶,透明药水顺着导管一点点流下,尖锐的银针刺穿体表纤薄的肌肤,将液体强制送进她的静脉,进而走遍全身,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赵熙和动了动嘴唇,声音嘶哑以致于说话困难。
她动了动手指,再次确认身体存在知觉,她真的还活着。
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
她为什么还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
闭上眼,毫无知觉前的最后一幕是沈纪尘狰狞扭曲的脸,裹挟着极致的死亡气息,他不是想要她的命吗。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将从这个世界消失。
喉咙一阵搔痒,赵熙和忍不住咳嗽出声,张姨听得响动,立刻推门而入。
“赵小姐,你终于醒了!”张姨眼眶微红,喜不自胜地迎上来,“你都昏迷好几天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见赵熙和想要起身,张姨急忙上前将她背后的枕头垫好,又扶着她坐起。
她嘴唇干涩,喉咙沙哑:“张姨,我怎么在这?”
张姨抹一把眼睛,拉着椅子坐在她床边:“赵小姐,你不记得了?”
见赵熙和面露疑色,她回答她:“是沈先生把你带回来的。”那天他抱着赵熙和回来的时候,面色惨白,快要一米九的大高个,却突然脆弱得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了似的。
赵小姐昏迷不醒,沈先生揪着医生的脖领子狠厉命令,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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