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沈纪尘的鹰爪又嵌进她纤弱的肩头,把她的身体带离地面:“你在逼我?”
这个姿势让她回忆起柳城那一晚,他也是这样把她高举在墙上,仿佛把她钉在了耻辱的十字架上,供世人游览。
他从来不吝啬于向自己展现他的阴鸷恐怖。
她从来都是他的玩物。
过往的经历又涌上心头,那些被他逼迫去赔笑陪酒的日子,那一双双在她身上游走的肥腻大手,她因为他而受伤的身体。
赵熙和面色苍白:“我没有逼你。”她目光如炬地望向他,似乎重新找回斗争的勇气,又或者已然是强弓末弩回光返照。
一字一顿:“你早就把我杀死了。”从你入侵我生活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然是行尸走肉。
这句话将沈纪尘的怒火迅速推至最高点,所有的理智都已经被抛诸脑后,她厌弃的神色太过清晰,刺痛他所有脆弱的神经和骄傲。
他曾经那么努力地追逐过她,现在看来却都只是笑话。
这个女人不会爱他,永远也不会。
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用处,除了痛苦,她什么也不能带给他。
沈纪尘面罩寒冰,眼如寒潭:“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他的手重新攫住她的喉咙,说出的话似猛虎低吼,“赵熙和,你就去死吧。”
鹰爪瞬间收紧,狠狠地抠进了娇嫩的肌肤,血管被紧紧挤压,空气和血液都无法供给给大脑。
赵熙和放弃挣扎,雪白的脖子瞬间变成青紫,不受控制的应激反应被引起,痛苦的眼泪自眼角滚落,烫在他的手背。
沈纪尘死死地盯着她,毫无松手的念头。
杀了她,杀了她。
可怕的欲念压倒了所有的理智,他的爱都变成了恨,烈火燎原般在他的身体里迅速蔓延。
赵熙和已然被他掐得意识薄弱,她的眼神渐渐涣散,手臂无力地垂落。
生命里最后的一眼,是他狰狞恐怖的嘴脸。
直到她终于不再动弹,痛苦的表情没有再变化,沈纪尘才松开手。
她的双腿毫无支撑身体的能力,整个身体贴着冰冷的墙面直直往下坠落,狠狠地跌在地面,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破碎的布娃娃。
沉重闷响化作大锤砸在他的心上。
她死了——
沈纪尘的身体如纸片般晃了晃,他突然俯下身体,拦腰将毫无反应的赵熙和捞起。
纤弱的身体柔弱无骨,他箍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按进怀中。
冷风自房门向窗户穿去,呼呼作响。
健硕的身形在房间的一角轻轻颤抖。
……………………………………
中国。
白景年望着被挂断的电话,呆愣数秒,猛地站起身:“我要去找她。”
宫泽宇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高大的身躯佝偻着,他的手掌无力地撑在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景年拾起西装外套,一边阔步往外走,一边将外套穿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急躁不安。
宫泽宇终于回过神来,几步上前拦住他:“景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比起自己的痛苦,此刻好朋友的冲动更让他感到担忧。
白景年脚步停顿,望向他,目光从空洞渐至转为复杂。
良久,他才开口:“我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这叫他感到无比后悔,“我要找回她。”
白景年挥开宫泽宇的手就要往前走,宫泽宇再度拦在他面前:“你冷静点。”
“放开!”白景年不顾阻拦笔直地往前走。
宫泽宇无奈吼住他:“你想清楚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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