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已过,但屋外仍是寒风瑟瑟,赵熙和穿得少,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白景年这才把她放下,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握起她的手在嘴边呵气:“你等一下,灰姑娘的南瓜马车很快就到了。”
上身虽然是暖了,但裙装裹不住腿,她的两条长腿还在寒风中接受洗礼。
赵熙和冻得直跺脚,小鼻头很快就红了。
白景年正要打电话催促,司机开着车来了,他急忙上前打开后座:“快进去。”
赵熙和顾不得矜持,直接钻了进去。
白景年紧随其后坐进去,他一进去就把通风口锁死,打开暖气。
从桌下摸出酒瓶和酒杯,他探询地问她:“要喝点酒暖下身子吗?”
赵熙和急忙摇头:“不了,我酒量不好。”
白景年挑眉:“酒后乱性?那正合我意了。”
“不会耍酒疯,会骂人!”赵熙和威胁地瞪他,白景年大笑着把酒收进去。
赵熙和抬起手腕看表,低喃道:“不早了,再过一个小时我就要回去了。”
白景年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皮一跳:“这是什么?”抓过她的手要把戒指摘下来。
赵熙和手指一曲,制止他的举动:“别乱动。”
“这是你和沈纪尘的定情信物?”
“算是吧。”赵熙和把手收回来,无意识地摩挲戒面。
白景年心里涌起不悦,却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车自动停下来。
白景年往外探探,游乐场已经如他所愿被清场处理,可现在外面正寒风瑟瑟。
他想了想,打开声控台,命令车头的司机往里开,直接停在摩天轮前面。
车继续平缓地行驶,赵熙和摸摸声控台的按钮,好奇宝宝似的看来看去,感叹道:“有钱人的生活真简单。”
“是啊,跨越半个中国,只要坐十几分钟的直升飞机就够了。”白景年斜眼看她。
赵熙和明白他在说什么,不接茬。
白景年凑上前,用研究的眼神看她:“沈纪尘又帅又有钱,带你乘飞机搭游艇,想办法对你好。我看就算你跟他开口要海岛,他都会买下来送给你,你怎么就不爱他呢?”
赵熙和一愣,觉得他未免有些夸张:“哪有你说得这样。”
白景年眯起眼:“你对他动过心吗?哪怕一分一秒?”
赵熙和果断地摇头。
白景年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眉眼弯起:“赵熙和,你的心真够硬的。”
“不是我的心硬,是你们的逻辑太奇怪。沈纪尘很有魅力,这点我承认,可是他做了太多坏事,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和树立的价值观不允许我接受这样一个沾染血腥的人。”
“何况他曾经践踏我的尊严,杀了我最好的朋友,甚至拿我亲人的生命威胁我。”
“我又不贱,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昏了头逾越道德底线去爱一个罪人。”
“可是他现在对你很好。”
赵熙和低下头:“人心哪有那么容易被收买,何况是曾被他亲自践踏过的人心。”我倒希望他不要对我好,就让我彻底地恨他,不要背负恩惠的枷锁。
白景年眯起眼:“赵熙和,你太正了,想要的东西太纯粹太理想主义。”
“可很多感情是不能这样计较的,你会失去爱的机会,错过该爱的人。”
赵熙和想起远在英国的那个人:“是, 我已经错过我的爱人了。”
车停下来,白景年推门下去,伸手接她。
赵熙和挪动过去,搭着他的手走下去。
寒风再次袭来,她冻得一个激灵,白景年拉着她阔步往前走。
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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