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地说道。
他的年岁渐长,手脚都有些僵硬了,每次和那边联系一次,他就要昏睡好几天。
元应佳眼珠转了转,“那就是说,他们做的事虽然被发现了,但是背后的真相还是没有人看出来?”
“应该没有。最多就是说他们不妥当,没有看出背后的端倪。明天照样让他们帮着迎亲呢。——你说,如果真的看出来了,还敢让他们迎亲?”夏凡的嘴角带着狰狞,“可惜就是不能将东元国的这些高官显宦一网打尽了!”
“那有什么办法?将作司的喜棚被元盈袖一巴掌给拍倒了。”元应佳对小磊王府里的情形知道得非常清楚。
那喜棚才是重头戏!
真是太可惜了……
他们费了那么多力气,将小磊王府里渗透得跟筛子一样,那里不管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们。
“是啊,这是最遗憾的。”夏凡对盈袖的憎恶又多了几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死?我实在受不了她了。”
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将他们的诡计误打误撞地拆散,到底是运气,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夏凡不由自主想到谢东篱。
“其实要我说,无论是小磊,还是盈袖,这些人都不足畏,最让人忌惮的是谢东篱。如果谢东篱能去死就好了,夺东元国就如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元应佳非常可惜,摇头不已。
夏凡呵呵一笑,很是遗憾地点头应和:“是啊,早知道谢东篱是个好女色的,当年就不该拦着暗香。”
他后来才知道夏暗香心里的人一直是谢东篱,不是慕容长青……
“那时候的目标都在慕容长青身上,谁知道谢家都快败落了,居然又出了这一号人物。”元应佳极为惋惜地摇摇头,“确实,如果让暗香对谢东篱下功夫,就没有盈袖什么事了。”
在他们眼里,谢东篱就是一个为了女色不要江山的主儿。
虽然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为了一个女子就能折腰,其实是很好对付的。
不好对付的是,这个女子恰好是他们敌对阵营的人。
夏凡将手里两个铁核桃往桌上一磕,不动声色地道:“当然,也不用太过担心。谢东篱虽然厉害,但谢家也不是铁板一块。主上对谢家已有安排,我们只要对付小磊就好了。记住,这一次改变计划,只对付小磊,只要拿下他就行。”
元应佳这才应了,道:“那我出去再巡查一遍,明天一定要让他们毕生难忘!”
……
盈袖记挂着小磊的迎亲礼,一晚上没有睡着,到天亮的时候才打了个盹儿,醒来发现谢东篱已经回来了,正给她撂开帐帘。
盈袖撑着身子看了看屏风另一边的窗棂,着急道:“什么时辰了?小磊今天的迎亲礼到底准备得怎样了?你昨天一直没回来……”
小磊昨天还叫着要退亲呢。
谢东篱看了看她的肚子,有些不安。
虽然一切都安排好了,但盈袖有身孕,他不敢再让她冒险。
“袖袖,要不你今天在家里歇着吧。等明天认亲敬茶的时候,你再去王府?”谢东篱跟她商议,“我担心你的身子。”
“可我弟弟迎亲,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去呢?”盈袖回头凝视着谢东篱,仔细辨认他脸上的神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话不能这么说。小磊只是纳侧妃,又不是娶正妃,你去不去都在理。”谢东篱的手伸到她的发髻上,抚摸着她柔滑的鬓间,将她头上的碧玉牡丹镶红蓝宝的掩鬓正了正,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嗯?行不行?”
盈袖默然了半晌,心里明白恐怕是小磊的迎亲礼不会那么简单。
再想到她在小磊府里发现的那些烦心事,她的手捂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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