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盈郡主你这样说又有什么意思呢?”元应蓝说话的速度很慢,像是很吃力的样子。
她本不想回应那些谣言,可是盈袖说得也不无道理。
仔细想一想,她还是很懊恼的。
那谣言初听还不错,但是只要细想一想,就会想到这其中的不当之处。
特别是对齐王府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真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了……
“蓝郡主,你还没有定亲吧?如果任凭这个谣言传下去,可就不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了。”盈袖的眼神灵动,杏眸在海棠树下闪亮如星,映得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元应蓝心里一窒,她闭了闭眼,缓缓点头:“多谢盈郡主。”说着,她转身看向刚才说闲话的唐海洁,淡淡地道:“唐大小姐,这种无稽之谈,以后请你不要乱说了。给元王府抹黑,也给我们齐王府抹黑……”
“就是,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盈袖在旁边插嘴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防不胜防……”
“盈郡主真是会用成语,瞧这说话一套一套的。”齐漱玉在旁边掩袖笑道,然后扶起元应蓝的胳膊,“蓝郡主,您还病着,别太劳神。”
“唐大小姐,你也还没定亲,就这样跟八婆一样四处说闲话,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盈袖这时候一个都不想放过。
别以为造谣不用负责任,她一定要让她下次再不敢多嘴多舌。
唐海洁有些害怕盈袖手里的海棠树枝,往后又退了一步,嘴硬说道:“奇怪了,又不是我传出来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做什么只说我,不去说那传出这话的人?”
“那是谁告诉你的?”盈袖的眼眸眯了起来,她就是故意激唐海洁,好让她说出来是从谁哪里听来的。
“是……是……是……”唐海洁正想说那人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张口结舌,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个到嘴边的字!
而且她细想想。就连那人的样貌在她脑海里都逐渐模糊。就像一张褪色的画片,逐渐消失了踪影,只剩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想不起来了……我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唐海洁喃喃念着。脸色逐渐发白,脑子里突然一阵没来由的疼痛,就好像有人突然拿锤子照她的后脑勺狠狠敲了一下一样!
于是唐海洁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晕了过去。
盈袖忙伸开双手,道:“不关我的事。大家都看见了。我连她的衣裳都没有碰过!”
确实没有碰到,她们还隔着起码十步的距离。
而且唐海洁刚才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就这样两眼一翻白,倒在了地上。
“行了,别装了。”人群里有跟唐海洁不睦的姑娘不屑地哼了一声,“明明是自己造谣。还要推到别人身上。现在被人顶着问,编不出来了,只好装晕……这一套。我三岁之后就没有玩过了……”
盈袖往人群中瞥了一眼,发现说话的姑娘是王家的大姑娘王锦园。虽然她和她不像跟沈遇乐一样熟悉。但是看在她大舅母王月珊份上,盈袖还是对王锦园微微笑了一笑。
王锦园回了她一个微笑,飞快地低下头,跟身边的姑娘说话去了。
唐海洁的下人忙跑上来将她抬走。
等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头疼的厉害,刚才发生的事,几乎忘了一半,那个最先告诉她谣言的人,当然再也想不起来了。
不过她这样说,却没人信她。
大家都认为是她自己编瞎话传谣,诋毁齐王府和元王府的名誉,对她很是不满。
唐海洁百口莫辩,连着了谁的道儿都不晓得。
张家的土地宴,除了出了唐海洁的事,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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