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来势汹涌的官兵,展黎却是没放在眼里。
刚才这里的动静这般大,怎的不见他们出现?非得她动手教训了王贺之后,他们才姗姗来迟,还将她当作闹事者,让她去给王贺做替罪羔羊么?
哼,想的到美!她展黎是这么轻易就能被人拿捏的吗?
真是可笑至极!
展黎还没有表态,坐在地上的老婆婆却是站起身来,指着躺在地上装死的王贺,万分激动的说道。
“官爷呀,你们可不能乱抓好人呀!这位大人救了我们一家人,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他平白担上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呢?刚才闹事的是那个混蛋才对啊!”
她一边说一边哭,沟壑纵横的脸上悲怆不已,似是看透了某些猫腻一般,誓死捍卫着展黎的清白。
领头的官兵自然不会听她一面之词,他的目光在展黎面上流转片刻,然后看向趴在那边的王贺。
“你说,是不是你在此聚众闹事?!”
听到官兵的问话,王贺顿时就露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徐徐爬起身来,指着展黎痛哭流涕的说道。
“官爷啊,小人是无辜的呀!小人方才不过是想在这里吃一碗馄饨,可是这个馄饨摊的人简直太黑心了,非收小人一个金币的馄饨钱,小人哪有这么多钱啊。”
说着说着,他顺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继续说道:“可是这群人就是不依不挠的,把小人给打了一顿啊,你看小人到现在都还鼻青脸肿的!都是这人,他是他们的帮凶,就是他打的小人,官爷,你可要替小人做主才是啊!”
王贺哭的十分凄惨,周围围观的人皆是在心中骂他无耻。要不是经历了整个过程,怕是大家都要被他给蒙蔽了,认为他才是受害者。
这不,听完他的诉说,领头的官兵点了点头,安慰道:“你放心,我们调查清楚之后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展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出自导自演的闹剧,沉寂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这样的事情,她是见多了,一点都不觉得稀奇。
她的目光不经落在躺在地上的季浮生身上,那个年轻人不为自己辩解分毫,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双眼眸沧桑极了,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该有的样子。
或许他早已清楚了这场闹剧的结局,才会显露出那样无奈的神情。
展黎摇了摇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这里的世界果然是残酷的,毫无身份地位的平凡人,他们的命如草芥,无论他们怎样反抗,怎样不甘,依旧无法逃脱命运的审判。
她的目光毫无情感,一一扫过这里的人,他们的嘴脸似丑恶,似可怜,似嘲讽。
果然是弱者的神态表情!
这时,趴着的季浮生将目光转向展黎,他虽然被他们折断了手,却依旧威武不能屈。
他说:“大人,您走吧,您已经帮了小人很多了,小人无力报答您的恩情,若有来世,小人愿给您做牛做马,以报答您搭救之恩。”
展黎重新将目光投向他,淡淡的问:“为何如此说?”
季浮生笑了一下,眼中似有万千流萤一般,耀眼不已。
“这些人太过于肮脏,会脏了您的手。”
展黎震惊的望着他,他能感觉到吗?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动了杀心吗?
不过展黎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无视那些官兵的警告,走到季浮生面前,然后蹲下身,一双眼眸沉静的看着他。
“若我收你为徒,你可愿拜我为师?”
季浮生错愕的盯着展黎,她要收他为徒吗?怎么会……
他张着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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