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似撒了星光一般,盈盈又蔼蔼。
那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星星是那般的璀璨,就如同蒋宴泽手上那一抹璀璨夺目的光芒一般,尚记得小时候耳边轻言细语讲给她的传说,那些星星里是不是也有一颗是母亲的化身,此刻也静静的在看着她呢?
梧桐慢慢的阖上了眼睛,睫毛微颤,梦境如同云雾般逐渐在脑海中扩散开来,弥蒙中她模糊的看见了上午离开蒋宴泽办公室时的场景。
“……等我……”
是谁的声音?那般的熟悉,蒋宴泽吗?轻如云烟,细若游丝,他有说过吗?还是只是她幻听而已……
直到很久之后,梧桐也不知道蒋宴泽那天到底有没有说过那两个字,或许是她当时太过心乱,可他若真的没有说过,那后来为什么又会接踵而来那么她始料不及的事呢?
蒋宴泽结婚那天,梧桐时隔这么久第一次接到了顾珩的电话,手机从手中摔落狠狠砸在地上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脏犹如被人用力的一把紧紧的捏住,不留一丝空隙,密密麻麻的痛如同抽丝剥茧一般的蔓延,她再也没法想其他的,跌跌撞撞的冲向了老板的办公室。
或许是因为她谈拢博锐的投资,对于她脱口而出的两个礼拜假期,老板眉头都没皱就痛快的答应了,还一脸关切的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梧桐无力多做解释,勉强的笑笑,飞快的离开了公司。
坐在出租车里的一路上,整个城市似乎都在为蒋宴泽的婚礼而瞩目,而庆贺,车内的广播里在报道着,大厦巨大的屏幕上正转播着,打电话的司机正和电话那头的人议论着,蒋宴泽这三个字不停的钻入她的耳中,她面色苍白如纸,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手机,极力的压抑着心脏不停袭来的抽痛。
是的,她知道,她知道!他要结婚了,她从小跟到大的男人少爷要结婚了,她默默喜欢了十七年的男人要结婚了,他正牵着董清雅的手走进那圣神**的地方,用一句承诺一句回答将两个人的下半辈子紧紧的系在一起,那双眼睛从此以后只会看着那个叫董清雅的女人,哪怕……他也从未往身后看过一次……
可是,这又能怎样呢?那个她即使还残留着怨恨却流着和她相同血脉的男人此刻正被送进了医院的急诊室,她记得医生曾经说过,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再倒下恐怕就会有进无出了。
订婚搞砸之后,她一直在逃避,躲进了自己的龟壳当中,甚至连顾珩都不愿去面对,更何况是顾衍之,她以为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一定可以走出,可她却没有也不敢却想过顾衍之是否能够等到那个时候,她明知道欧阳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悔婚这样的事对他们而言是何种的侮辱,时隔这么久却这么的平静会是谁在背后替她收拾了一切烂摊子?
顾珩打电话来时语气虽疲惫却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责备或者怨恨的语气,仅仅是将这个消息告诉她而已,可她自己却不得不把这件事往自己身上联系,订婚之前,明明他看起来很精神,身体也好多了不是么?
都是她,全都是因为她。
蒋宴泽三个字仿佛化作了魔咒一般不断的在她耳旁盘旋,她越是想越是害怕,她还没有对顾衍之说过“她原谅他了”这四个字,也还没亲口叫出那个称呼。
心脏的抽痛仿佛感染了整个五脏六腑都翻腾了起来,她猛地捂住嘴一声干呕,吓得前方将电话的司机惊恐的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晕车还是喝多了啊?小姐,拜托忍着点,马上就要到了,可别吐我车上啊……”
司机的抱怨梧桐仿佛没听见,车还没停稳就扔下前跌跌撞撞的跳下车,飞快的冲进了机场大厅。
“对不起,对不起……”
无意识的,口中叨念着心里不断重复的字句,她木然的排队,买票,直到那张机票真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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