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平常不过的菜式,可不知为何,她做出来却是这般的诱人,她喜欢做红豆饭,可段预也知道,蒋宴泽不喜欢吃白米饭却偏偏喜欢加了红豆煮的白米饭……
真的……能忘记吗?
梧桐不疾不徐的吃着,一口一口,小小的一碗饭很快见了底,她放下碗筷,他也放下了,不同是的,碗中还是满满的一碗饭。
“不合胃口?”
“不饿?”
“不想吃?”
他不回答她那些不关紧要的提问,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良久,梧桐叹了一口气。
“别闹了,段公子……”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
“别闹了,梧桐……”
还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饭菜冒出的热气却渐渐堙没,平凡温馨的气氛逐渐消散,梧桐的心里无比的惋惜,她垂下双眸,自嘲一笑。
还以为这段日子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呢……
为何这般朴实平凡的日子对她来说就像是个奢望呢。
其实她自己也在等着,等着段预什么时候会忍不住打破着佯装的平静,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不想吃也吃点吧。”她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明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却仍然不打算多说什么,“为了你才多做了点。”
“蒋梧桐!”
她身形一顿,接着继续走进了厨房,段预无奈的看着她消失的转角,良久,摇头一声叹息。
手中的碗被洗了三遍,干净的发亮,她慢慢的靠着墙壁蹲了下去。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可她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吗?
谁会相信吗?
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就如同那日在桥上他告诉她的一样,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他预言的轨迹前进着,是的,他说过多则一个月短则两个礼拜,他就会将整个博锐从那三个自以为赢定了的人手中毫不留情的夺过来,他果然做到了,在最短的限期内。
梧桐不知道但却可以想象,被蒋宴泽这强势又突然的一击袭去的蒋意天和蒋安茹母女如今是怎样一副模样,震惊?难以置信?不能接受?但可以确定的是,如今躺在医院的蒋意天一定是因为这件事盛怒至极才会倒下的,连蒋意天都如此,蒋安茹和牧尧又能好到那里去?她们两母女隐忍筹谋策划了那么久,却换来这样一结果,怎么能够接受。
可不能接受又能如何?早在蒋宴泽告诉她,他十五岁的时候从吴婶的手中接过了宁夏留给他的唯一也是最后的一封信,而那其中除了写满了厚厚三页纸的信外还有她留给他的被以为是博锐对外三层股份中的5%股份时,她就知道了会有如今的这个结果。
是的,顾珩努力回收的那三成外股中怎么也收不回来找不到丝毫踪迹的5%股份却早已握在了蒋宴泽的手中,曾经她和顾珩所预计的最多势均力敌的场面原来早就不存在了,蒋宴泽只会赢,而且赢得彻底。
可梧桐在意的却不是这一切,何时那个可笑和讥讽的年龄。
十五岁?
十五岁的时候,他在她的眼中是什么样的?骄傲的,纨绔的,放纵的,叛逆却害怕着她,学校里打打闹闹便是一天,逃学,玩游戏,聚餐时被打碎的酒杯划破了手指哇哇大叫……
可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多么的可笑,原来,那时候,她所看见的,所以为的就已经是假象了吗?
她轻笑的摇头,骂他白痴的模样还记忆犹新,如今想来,自己才是白痴的那一个……
按照蒋宴泽所说,接下来的进行轨迹又是怎样的呢?
博锐到手,不服气的蒋安茹母女只能使出最后的手段,记忆中犹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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