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声音听上去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沉着,他笑道。
“那好,为了你的床我就帮你养一段日子,可是我要怎么进去?”
“备用的钥匙在楼道阳台的花盆下面,第三个。”梧桐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谢谢你,温瑾瑀。”
不管是他为她做过的事,还是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她能够回应他的只有这三个字,虽然她也知道,这远远不够。
似乎她郑重的情绪也感染到了电话的那头,温瑾瑀沉默了下来,若不是那若有似无的呼吸声,梧桐都以为这个通话已经结束了,良久,她才听见温瑾瑀低沉的声音。
“你……早点回来…”
“我会的。”
梧桐微微一怔,眸内闪过一抹苦涩,她笑了笑,一句“好。”完美的构成了这个谎言。
手缓缓垂下,松垮垮的拿着手机,饮水机的灯刚好跳成了绿色,她却在原地愣了好久,才给自己接了慢慢的一杯温水,仰头一饮而尽。
身在G市,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和她变得遥远,包括博锐,包括蒋宴泽,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蒋宴泽和蒋安茹的事,努力让自己开始适应一个新的环境,顾珩放纵她逃避了几天后,将她带去了卓凌在G市的总公司,亲自给她安排了一个不高却也不低的职位,如此的空降自然换来了不少的流言和白眼,毕竟她的身份并没有太过开诚布公,梧桐对于这些不满却没有太过在乎,她知道只有用实力才能证明一切,她在博锐的好几年也不是白干的,白天她尽量让自己投入于新的工作中,努力让自己尽快的对这些从未接触的工作上手,卓凌和博锐不同,发展到如今的规模,显然已经是一个纷繁杂类的大集合,地产,酒店,金融,能源,建筑,几乎各个产业都有涉猎,想要做好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正好,梧桐最不缺的就是固执和毅力,投心于工作反而能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不过这也仅仅是在白天,到了夜晚,她一躺在床上就总是无法避免的想到过去,想到A市,想到蒋家,想到博锐,想到蒋宴泽,这些思绪似乎已经成为自发性的行为,她无法去控制,那个人的模样,那个人的语气,那个人的性子,那个人的味道,他如今在做什么,和蒋安茹母女的较量是否占据上风,他会不会很累,会不会收到牧尧阴险的手段……
这些东西总会在夜深人静时分塞满她的脑海,就连她自己都不得不唾弃自己的无能,于是酒和安眠药成为她这段日子常备的东西。
坐在床头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翻看着卓凌历年项目成绩的梧桐自嘲的想,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发展成一个女酒鬼?
无趣的事在脑中一闪而过,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又拿起了另一份文件。
生活开始变得像按部就班的程序,每天都重复着昨日的情景,梧桐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台没有感官的机器了,顾珩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状态,他开始尝试着和她交谈,可她总是回避直到他开始提起关于蒋宴泽的话题,她总算无法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于是,顾珩开始成为了一个让她了解蒋宴泽现状的消息传递站,包括董清雅的继母对博锐的海外发展进行了注资,也包括蒋安茹拿到了欧洲分公司的主事权,还包括牧尧暗中将股份转移给了蒋安茹等等,梧桐没有过问顾珩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的事,但她却开始为蒋宴泽担心,博锐的股份是三七开的,七成由股东瓜分,三成对外零散,而这其中蒋意天又占据了最多的35%,温邹衡作为第二大股东也仅仅占据12%,而据梧桐所知,牧尧应该有5%的股份,剩下的18%由其他股东瓜分,如此一来,蒋意天便成为了最终的决策人,他俩的输赢其实就掌握在蒋意天一人的手中。
“你打算怎样兑现承诺?”
梧桐抬头直直的看向顾珩。
顾珩淡淡一笑:“你忘了对外的那三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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