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太小心了,失而复得的人就如同被他重新捧回掌心的琉璃一般,若不万般小心,便会跌落碎裂。
梧桐走得很急,就像她起伏难平的心情一般,她怀着各种不安与复杂纠结的情绪随着顾珩飞行了几个小时來到这里,听到的却是他在理智不过的一句话,她知道那个结果而言对他有多么重要,但这样不加掩饰的刻薄还是让她有一瞬间的心寒,或许,此时,她更希望那个结果是与他所希望的相反,这会让她有一种恶毒的报复的快意。
等到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忽然灌入的一阵凉风将她的理智吹醒了不少,而顾珩也在此时追上了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梧桐,等等。”
因为着急解释,他的话语有些急切。
“他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他并不是……而是太紧张了而已……你……”
梧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來,颔首示意着他紧紧握住她手臂的手。
“你先放开,我可不想明早起來手臂上紫一圈。”她又朝屋内看了看,除了那个偷偷摸摸找这边观望的佣人外,已经不见了那个橙色的身影,“还好,你的‘珩哥哥’不在了,不然又得记恨我一笔了。”
顾珩的目光从最初的急切慢慢便得哑然,然后神情古怪的放开了她的手,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你不生气?”
“气什么?”
气那个对她而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的刻薄?还是气那个还沒有被确认的事实真相?
不过一阵凉风,忽然让她发现自己气无可气,难得平时冷静自持的梧桐也会有如同小孩子闹脾气般的一面,她低头笑了笑,发现自己被他握住的地方有些隐隐的疼,于是卷起了衣袖,白皙的皮肤上又一圈微微的泛红,面前的人也看见了,不自在的别开了目光。
“请我吃顿好的当赔罪吧。”
半饷,顾家的大铁门重新打开,在谢伯别有深意的目光中,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徐徐而去。
夜色如水,微微泛凉,梧桐站在G市著名的五星酒店前拧了眉头,顾珩站在她身后半倚着车门似笑非笑。
“我可受命要好好安顿你。”
“可我不喜欢这里。”
顾珩好似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笑容更甚了几分。
“要换吗?这里的房间可不能退。”
她疑惑,可脚步已经在往回走了。
“这里是他亲自打电话定的,你不住他会知道。”
梧桐抬起的手在半空顿了顿,然后打开了车门,一咕噜钻了进去。
“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灯火通明的五星大酒店渐渐被他们甩在了身后,车子一路朝着前行进,到底要去哪儿,她也不知道,不过看顾珩那坦然的模样,她仰头靠在了椅背上,索性闭了眼。
对于这个不熟悉的城市,顾珩或许更知道应该送她去哪里“好好安顿”。
沉默中,她想起了顾珩刚才的话,心中好似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般泛起了一圈淡淡的涟漪,并不波澜壮阔,却也能够让她稍微动容。
顾衍之,看來也并不是如她所想得理智到刻薄,至少,他也会为他口中的“好好安顿”亲力亲为,不过一件小事,何须他拖着病躯打电话呢?
汽车在一长段行驶后停了下來,梧桐浅浅的呼吸声让顾珩微微侧目,她也是累极了才会这样轻易的在他车上就睡着了,这是以往梧桐绝对不会做的事情,顾珩轻声的息了火,车外,便是一家他曾住过的居家感十分舒适的酒店式公寓。
梧桐的睡颜并不安稳,就如同她经常习惯性皱起的眉头一般,那双紧闭的双眸好似藏着太多的不安,睫毛微微颤抖,让人感觉下一秒就会睁开,她的呼吸很轻,像是怕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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