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宴泽也能做得更好,他本不是那个玩世不恭,不思进取的纨绔少爷。
从现在开始,做回一个真正的秘书又何尝不好呢。
反正,她开始觉得累了。
一夜无梦。
天沒亮的时候,梧桐便醒了,昨天顾珩所说的到底在她的心头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阴影,她沒办法不去想,不去烦。
下楼经过二楼时,她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经过那扇熟悉的门,可偏偏身体不听话,紧闭的房门将她的视线阻隔,可她仍然忍不住想那个方向张望。
原本挂在门上的挂件不知何时被取下了,那个船舵曾经是他最喜欢的装饰,她笑他幼稚,他抱着新买的飞机模型说:“我怎么幼稚了?”
梧桐想提醒他,不久前,他门上挂着的还是一个飞机的螺旋,那时他正在追一部关于飞行员的美剧。
他总是那么幼稚,变得那么快。
现在想來,她都不知道,那是不是也是一种伪装?
她不懂他了,距离好似越來越远,蒋宴泽好似越來越陌生。
回到公司,那个本应该出现在办公室的人却不见影,她习惯的认为他不知道又去哪儿偷懒玩了,却听旁边的Lili说蒋宴泽一大早就去万怡谈合作的事情了。
她愣了愣,对于他的转变,还是沒有习惯。
一上午的工作本來不多,不过她却一直埋头到了中午,大部分的事情她需要在这两天内提前完成,因为顾珩的机票定在了三天之后。
三天,还有三天。
三天后要面对的事情,她还沒能做好心里准备,可时间一向无情,它怎会为谁停顿,累了乏了害怕了,该走的路还是得走,她认命,但不退缩。
不就是那些她记忆摒弃了的过往吗?不就是那些她曾想要埋葬的身世吗?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蒋秘书工作得太过认真,午餐时间刚过去十分钟,她还在认真的打着一分报告,办公室内早已沒了人,以至于当那个消失了半天的CEO进來时,她也沒发现。
当他的身影在她的桌面上投下了一片小小的阴影时,她才从文件堆里抬起了头,沒带眼镜的双眸有片刻的迷蒙,然后逐渐清明。
“……少爷。”
她犹豫了半饷,那句“蒋先生”到底沒能吐出來,一想到那个词从她嘴里來称呼他,她就别扭得慌。
“梧桐。”
他挺直了一早上的背脊懒散的弓了下來,在她面前,他肆无忌惮的回到了以往的蒋宴泽。
“我饿了。”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几天前,他在电话里还是说着同样的一句话,不过几天的时间,一切却都物是人非了,他还是他,他却也不是他了……
短时间的怔愣过后,梧桐拿起电话。
“想吃什么,我帮你叫。”
“出去吃吧。”他用和以往一样的语气说,让她以为回到了从前,“我们一起。”
“好。”
那个“好”字脱口而出之前,她本想拒绝的,到头來才发现,她一直都拒绝不了他,剩下的,只有苦笑。
博锐不远处的餐厅内,桌上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的菜,她环视一周,本能的想骂他浪费,他好似知道她所想,揉了揉肚子,无赖的笑。
“我真的好饿,万怡的那个方夫人太麻烦了……”
梧桐翻了翻白眼。
你饿,干嘛叫一桌子她喜欢的菜?
梧桐不打算在说什么,饿就吃呗,还能干什么?她提起了筷子,却不知该夹起哪一样,别扭的沉默如影随形,从何时开始,朝夕相对了十七年的蒋梧桐和蒋宴泽之间也变成了这样?
“对不起。”
就在她犹豫许久终于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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