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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日和梁文泰见面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在把一堆蒋宴泽平日用惯了的生活用品给他送去之后,她又回到了这棟熟悉的大宅,清风夹杂着细雨绵绵,却洗不掉她心中日益加深的阴霾……
“家”的感觉好似一点一点的从这棟房子里在消失。
那些看不见的,听不清的,被掩埋的,被深藏的东西一点一滴的被挖掘出來,她才发现,原來,自己对这个生活了十七年之久的蒋家,一点也不了解……
郇日朗的身份如同所猜测,却并不是她所想要看见的,据梁文泰带给她的消息,那个女人和他曾经生活的地方的确是H市,是郇月晴出來的地方。
那个女人还告诉梁文泰,郇日朗的确又一个亲妹妹,她只见过一次,她**给梁文泰的照片证明了,郇日朗口中的小晴正是如今蒋家的这个牧尧的远方亲戚郇月晴。
那么,还需要在调查什么呢?梁文泰的任务彻底完成了。
在他一脸苦色的拉着梧桐的衣袖,抱怨着该怎么和那个无赖到极点的女人分手,她应该全权负责的时候,梧桐的神情恍惚的看着他,心已经不知道沉到了怎样见不着低的深渊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蒋宴泽那日在恒明山的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那个‘人为’便是突然出现找到梁文泰激将他和蒋宴泽比赛的郇日朗。
还有一些解释不清的地方,梧桐却有了更加大胆的猜测。
例如,郇日朗是怎么知道蒋宴泽和梁文泰之间的关系的?他是怎么认识蒋宴泽的?甚至连蒋宴泽和梁文泰之间的胜负数都那么清楚,在如此恰当巧合的一个时候找了上门……
又例如,他从哪里來的那些豪车?那些飙车技术不错的‘手下’?他为什么会从遥远的H市來到A市?蒋宴泽有一辆车长期停放在恒明山,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并且还能准确的无声无息的动了手脚,连事故发生的时机都算计得如此精确?
而最让梧桐心烦意乱的便是,郇日朗,这个和蒋宴泽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到底和他有什么仇怨需要如此费尽心机的來暗算他?
而唯一能将着所有的‘不合常理’‘难以理解’的事情串联到一起的唯一一个人,便是……牧尧,蒋家夫人,蒋意天的老婆,蒋宴泽的……母亲……
蒋宴泽的母亲?
如果她是蒋宴泽的母亲,那这一切却又更加的不合常理了!
作为一个母亲,她又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借口需要这样费尽周折的來迫害自己的儿子?
这对她來说有那样一丁点儿好处吗?
可是除了牧尧,还有谁又能将着一连串的事情串联在一起?
她查过了,郇日朗和如今在蒋家的郇月晴的确是亲兄妹,而他们也的确是牧尧的远方亲戚,在嫁给蒋意天这个有权有势的大老板之前,牧尧并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之后,而是居住在H市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儿,有一个做医生的父亲和做护士的母亲,大学毕业之后便在一家报社实习做记者,沒错,牧尧之前也是一个记者,是以,哪怕是距离遥远,八竿子打不着,她恐怕也对蒋意天之类的有钱到时不时便会上报刊头条的大老板们无比熟悉。
他们两人是怎么相识的,怎么相恋的,到最后甚至怎么结婚的这些梧桐不知道,但是,以一个正常人正常的思考,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牧尧,有什么理由去害蒋宴泽??
可是,除了她,沒有一个人在能够将蒋宴泽和郇日朗两兄妹串联在一起,除了她,还有谁知道蒋宴泽的事情那么清楚?除了她,又有谁能够有能力让郇日朗无声无息的多出了‘豪车’和帮手,甚至将事情做得那么滴水不漏?
她不知道,她想不透……
在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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