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耐性终于被温瑾瑀的几句低语彻底打破,他眼神一寒,就想要一把将门摔上……
此时,少女娇羞模样的小护士在平时风流的他眼中却那么碍眼……
“……可以签个名么……”
摔门的手微微顿住了,蒋宴泽侧了侧头。
只是签个名么……
他微微迟疑,还未开口,便听声后传来一声略带嘲讽的口哨。
梁文泰撅起嘴,翻了翻白眼,风声从口中呼出变成一声清鸣的声响。
他忽然觉得蒋宴泽在面对女人时那般含糊犹豫的模样非常的厌恶。
梧桐不是他最亲近的随从吗?
她不是一直忠心耿耿毫无怨言的跟在他身边么?
她一个人深更半夜孤寂的在路边也就算了,她身体不适倒在路旁能被他看见也算幸运,她居然是被人下了催情药他也忍了……
他让她一个人经历这些都罢了,毕竟她只是他的随从,毕竟他曾经也没有重视过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
可此时此刻,他居然还能因为一个签名而迟疑……
梁文泰唇边绽开一抹无声的冷笑,眸内透出背对着他的蒋宴泽看不见的讥讽和自嘲……
床上的梧桐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安的扭了扭,梁文泰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她难受的面容,皱起的眉头都好似与一个模糊的人影重合了……
难道非得要等到失去了才会后悔没有珍惜吗?
这么简单又狗血的道理却偏偏只有经过切身体会后才会恍然大悟,他们这些公子少爷是不是都太愚蠢了……
“不好意思,现在没有时间。”
啪!
门外的小护士还愣在原地,蒋宴泽已经转身大步的走到了床边。
他仔细的将梧桐观察了一番,然后抬头冷冷看向梁文泰。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回来医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温瑾瑀什么时候来的?”
还是没有签名么?迟疑之后果断的拒绝了?
梁文泰咂砸嘴,转而又笑了笑。
好像还是要比自己要有良心那么一点啊……
他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将椅子翘了起来,痞子似得摇晃着着,然后摊了摊手。
“蒋少爷,问题这么多,要我怎么回答?”
蒋宴泽不悦的眯了眯眸,刚要开口便听梁文泰用随意的语气吐出更加欠揍的话来。
“再说了,我有什么义务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
“我什么我?这里是医院……”自己就一副痞子样的男人还假正经的嘘了嘘唇“安静一点。”
“梁,文,泰。”
蒋宴泽的呼吸声几乎已经粗到和床上的梧桐一个频率了,完全能看出他极力压抑的怒火。
“嗯?”
“趁我还能好好说话……”
“怎么?又想动手?今晚想挨揍的人还真多呢……”
男人无谓的伸伸腰,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就是堵的慌,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那一丝烦躁。
想活动活动手脚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烦躁的时候打一架,痞子不都是这样的么……
“是么…正好我今晚一肚子火儿没地方发……”
蒋宴泽的脸比夜色还沉,缓缓压起了指节,全身暴虐的气息渐浓。
从小树林里的争吵开始,从梧桐甩头离去开始……
眼见着气压再次飙升,氛围再次沉重,床上明明昏睡的人眼眸突然开始颤抖起来,仿佛想要将紧紧闭合的眼皮努力的撑开,梧桐不安的动了起来,双手开始握拳……
她这幅模样落入两人眼中,同时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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