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目光一横,仍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是旁侧的木临却心神剧震,他清楚的感应到白寂的气息如火山崩裂,向一个恐怖的境界攀升。
扫视白寂的面容,微微闪耀着光芒,尤其是双目比星辰还有明亮,发生这一切的原因,都在于他服下的一粒丹。。宁舍丹。
当然未免太过引人注目,这宁舍丹并非实打实的玄丹,而是前两次品质稍逊的上品灵丹,饶是如此,他的境界业已攀升至照元中期。
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倾泻而出,木临承受不住移开几步,眼神中的惊讶之色愈重。
古铜色大汉轻视终于慢慢转化为凝重,但他毕竟不是易与之辈,稍整以暇,厉喝一声,浑身散发着兵器一般的光芒,大脚一跺冲天而起。
照元境的白寂,只觉丹田像是燃起了一团烈火,灵力源源流出,汇至奇经八脉,不仅感受不到身上的伤痛,反倒像是有一股猛劲蓄在体内,急需要释放出來。
而眼前那个粗壮大汉,就是他倾泻的阔口,白寂目光一寒,单掌舒展开來,接着猛地抓紧,天离印膨胀之势陡然翻了一倍,渐渐成了一座骇人的山峰。
风中隐隐一声低喝,化为小山的天离印携风雷之势,轰然落下,两山间距难以容下偌大的法印,山壁与印身摩擦,拉出无数的火花,声势更甚。
大汉一副视死之色,重拳挥出的同时,猛然一扭动,赫然掀起漫天拳影,以撩天之势向上打去。
“砰砰咚咚”一阵密集的炸响,天离印下无数拳影炸开,砂石飞溅,地面被气浪肆虐,裂开百十道绺裂。
天离印像是落到了一块平台上,竟沒有继续压下,木临凝思扫视,赫然发现印身之下,大汉两臂舒展,像扛大包一样硬生生负起小山一样的法印。
这等蛮力,莫说是木临,连白寂也微微吃惊,看來这大汉的炼体之道有一定的道行。
大汉腰杆子虽然直不起來,但傲气仍在,低着头眉眼上翻,嘴角蠕动着,似乎在说:莫让老子脱困,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白寂似乎看懂了他眉眼间的意思,冷哼一声,捏诀的左手往下重重一压,天离印陡然像是加重了数倍,嘎吱嘎吱的声响传來。
这下子,大汉终于支撑不住了,双目外凸,且血丝密布,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挤出來,双臂青筋纠结,如蚯蚓一样跳动着。
修为提升了一个境界,法宝的威力也大不一样,白寂冷冷直视着印下的大汉,同时暗暗揣测,若是服下真正的宁舍丹,这厮岂不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木临瞠目结舌的于一旁观战,他搞不明白,怎么一眨眼的工夫,白师弟变得如此恐怖,那**肆意的气势,简直令他不敢直面以对。
同时他又惊讶天离印的巨大威力,真的如一座山一样,方才他就亲眼看见,有几个小一点的山包被法印擦中,竟生生的抹去了。
大汉死死的硬撑,但奈何不是一座山的对手,嘴里开始发出细小的哼声,双肩坠坠,不逾一刻便会被压垮。
木临抽了口冷气,猛地回过神來,这么一座山要是真压下去,这厮就是铜皮铁骨估计也要压成肉饼,该点到为止了。
“白师弟,你看那汉子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想必撑不住了,我等也见好就收吧!”
白寂闻言扫视一眼,目中杀意渐隐,拢在袖中的右手忽地探出,隔空五指虚抓,那汉子腰间的命牌立即飞过來。
左手法诀一松,天离印立刻激旋而起,须臾之间化为指甲大小,径直落到白寂掌中。
大汉双肩一松,眼见命牌被夺,犹如被抢走了猎物的野兽,目眦欲裂,便要乘风掠起,然而一提劲,全身一阵刀剐似的刺痛袭來,尤其是两边肩胛,浑然不像自己身子。
白寂脸上重新被一股半木然的表情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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