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县第一人民医院,病房内。
黄忠全身裹着像粽子似的,本还算俊朗的面孔,此刻却肿的像猪头一样,惨目人睹。
坐在床沿的杨怡水,不停地抹眼泪。“太狠了,怎么下这么重的手!老黄啊,我们报警啊!让警察惩罚那些凶手!”。
医生告知,黄忠肋骨断了三根,右胳膊错位,脚腕拉扯式扭伤,轻微脑震荡,最重要的生殖器官遭到一定损伤,还不知道是否影响生育。
医生每说一句,黄哲脸黑一分。忽然,黄哲猛拍桌子:“欺人太甚!还有沒有王法了!”说完,作势掏手机,拨打电话。
一直默不作声的黄忠,看到父母这个摸样,眼泪噼里啪啦道:“爸,沒用的,警察來过了,他们说这是一般斗殴性质,便不再管了”说到这里,勉强抬眼,望了杨天启一眼:“表哥,他们把……你的车……砸了”。
站在一边的杨天启还沒有说话,杨父倒是插话安慰道:“砸就砸了,修就是了,沒事的,小忠,你什么也别想,好好养伤”。
看他那可怜巴巴样,本來还想恐吓他两句的杨天启,不由出声道:“沒事的,那车也值不了几个钱。恩,对了,那个车呢”。
“被交警拖走了,他们说……妨碍交通”。
杨天启闻言一愣,旋即眉毛紧皱。
黄哲脸色铁青,不停拨打电话,只是一圈下來,显然沒有找到人帮忙。以前在灵甘县,他们家也是有些势力,发生点什么事,一个电话过去,就有人帮助他们解决。这也渐渐造就他们目空一切,舍我其谁的感觉。
“护士,麻烦來换一下点滴”杨怡水看点滴的瓶子空了,连忙喊了句。
“恩,來啦”
不大一会,一个满脸雀斑的护士,沒精打采的进來了。昨晚是她值班的,本以为今天会轮休一天,沒想到护士长把她留下來。理由是,今天很忙,再忍耐一天。
“烦……"年轻护士,话还沒说出口,嘴巴却张的老大。
面前之人她太熟悉了。上次他家之人住院,县里的大小领导毕恭毕敬,巴结的模样。所以她对杨天启的印象太深刻了。
杨天启也认出这个护士,不着痕迹点了头,引來她一阵脸红。刚转身拿点滴药瓶,又见熟悉的面孔,,杨父。杨父住院,是她一力负责照料的呢。
女护士放下怠慢之心,专心是侍弄起來。
“天启啊,你不是县里有熟人吗,你看,你弟弟都被欺负啥样了,呜呜“杨怡水眼见丈夫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由想到自家的侄子,
黄哲闻言,本乌云满布的黑脸,不由充满期望。看來还得靠这个以前不待见的侄子,哎,以前……
看见姑姑与姑父的表情,再看老爸的眼色,杨天启当即苦笑道:“好吧。我认识人家不错。至于人家帮与不帮,我就沒办法了”。
说实话,杨天启是不想打电话的。在他看來,这次能让黄忠吃些苦头,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做人能够收敛些,也算一桩好事。如此看來,恐怕落空了。
公安局内。
“哈哈,告诉你们一个二笔的事情”一个警察随意地把大盖帽望桌上一撂,乐呵呵道。
“什么劲爆消息,说给大家乐一乐”众多警察也无聊,大多一天都呆在办公室里。周围之人都是大老爷们,都快淡出鸟來了。有些刺激缓解心情,时间才会过的快些。
“嘿嘿,我來说”另一人抢道:“今天,我们不是接道报警的么?有一个富二代装13,开奥迪在闹市区泡马子,沒成想,被西关那个彪哥打了”
“哈哈,你们不知道那家惨样啊。人被打成残废,车子也被砸的粉碎,最重要的有一个混混在里面撒了一泡尿”
“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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