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一动，权海盛敲了敲拐杖头，指着那些照片，“去把这些烧了。还有那几盒东西，全给我扔了！明天跟我亲自去给黎重道个歉，这事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叹了口气，“你一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些年来，擎盛也被你打理得很好，千万不要在这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万一黎家倒向承和，这个打击，对擎盛来说可是致命的，我们谁都承担不起！你自己好好衡量一下！”

    权海盛说完，最后看了自己的孙子一眼，摇头又是一阵沉重的叹息，旋即再不多话，拄着拐杖离开。

    只是来到公寓楼下后，权海盛眼里凝起一股朔芒，沉声吩咐身边的人道：“万一东擎狠不下心，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

    一群人随着权海盛走后，权东擎独自一人闷闷地坐在公寓的沙发上，面前是烧毁的照片的灰烬，还有一盒盒被撕破的安全 套。那些东西，他从来没用过，也用不上，对付黎笙，他有其他办法。

    也是奇怪，黎笙那么漂亮的女人送上门，这么多个夜晚，他竟然都能克制住自己不去要她。看她睡在客房的床上时，他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那晚怀抱艾歌入睡的安然感觉，他再也没有经历过。虽然，有时候独自躺在主卧的床上时，会偶尔想起她。矫情地说一句就是：她来过，他记得。

    权东擎忽然很想知道，此刻艾歌在夜琉璃酒店的客房里干什么？

    他打开电视，在遥控器上稍微动了手脚，原本是体育频道的画面旋即一转，竟然出现了酒店客房的监控录像。

    苏立给的东西，第一次这么好用。他几乎每晚都要打开这个特殊的频道，亲眼看一看被他困在酒店的这个小小金丝雀，每天都在干什么。

    也因此，那几天艾歌没有住在酒店时，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画面里，艾歌抱着抱枕，背对监控摄像头，双肩不停颤抖，手边是一盒被抽得七零八落的纸巾，周围已经有无数团被她随手丢弃的纸巾团。

    权东擎愣了一下。

    难道她哭到现在？他抬头看了看客厅的时钟，距离他离开酒店，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这个女人的泪水，是有多不值钱？

    莫名地，心里一揪。

    然而再细看时，却分明看见她双眼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电视机，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最近大热的韩剧！

    权东擎低咒一声！却是嘴角一勾，瞬间笑了出来。

    微微扯疼的心脏，同时变得释然。

    那种感觉，有点奇妙。

    这个女人，他说她什么好呢？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刚吵完架，哭得梨花带雨的，一转眼，竟然看起了韩剧！

    他正监控得津津有味，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显示“贵叔”，是权海盛身边的人。

    他接听。

    那边只有一句话，压得很低，音量很轻，“黎小姐来了。”

    顿时，权东擎嘴边那扬起的微笑，就这么僵住。刚刚开始变好的心情，一秒内荡然无存。

    “带她上来吧。”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又道：“把牛奶和药准备好，三分钟后送上来。”

    那边应声挂断。

    贵叔是权海盛身边，为数不多向着自己的人。这么多天来，权海盛的人每晚都将黎笙偷偷送到公寓楼下，是贵叔给他通风报信，牛奶中下安眠药这个主意，也是他和贵叔共同制定的。

    被这么一打断，权东擎再看向监控视频时，顿时觉得有些心烦。

    他索然无味地又看了几秒，只见艾歌一直守着韩剧，连播放广告时，都在低低地啜泣。

    “傻瓜。”他轻叹一声，上前关掉了电视。

    却一时大意，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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