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他啊~”紫苏反应过来,顿时如释重负:“倒没听到什么动静,应该是无事了。小姐若不放心的话,一会我再过去打听打听。”
几个丫头里,紫苏是最没心机的一个,瞧她的样子,显然是真的不知孤影之事,杜蘅心头一跳:“出什么事了?”
“没,没有啊?”紫苏心下慌乱,结结巴巴地道:“有,有世子爷在呢,能,能出什么事?蓉”
杜蘅俏脸一沉:“抬起头来。”
“啊?”紫苏一惊,双手在地上慌乱地摸索着,偌大一个铜盆,半天才摸到手上,紧紧地攥着,象攥着护身符。
杜蘅瞧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提高了声音喝道:“紫苏!”
“小,小姐……”
“行了,我来说吧~”萧绝走了进来,看着几乎缩成一团的紫苏,淡淡吩咐:“下去吧。”
紫苏如蒙大赦,缩着肩,贴着墙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馒。
杜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吧~”
怪不得昨天就觉得这家伙怪怪的,果然有事。
“咳~”萧绝轻咳一声,放柔了声音:“先吃饭,吃完再说,不然我怕你听完吃不下。”
杜蘅一听,嗔道:“你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嘛?”
萧绝:“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跟你直说了吧!”
“说吧,我听着。”杜蘅做洗耳恭听状。
话到嘴边,萧绝又咽了回去,提起条件来:“你得答应我,不管说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嗯,肯定冷静。”
“听完不许生气。”
“嗯,我不生气。”
“也,不准离开我。”萧绝摒住了呼吸,略带点紧张地看着她。
被他紧张的情绪感染,杜蘅终于忍不住了:“到底什么事,神神叨叨的?”
奇怪了,他的性子向来霸道张扬,做事雷厉风行,最不喜欢拖泥带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难不成,他学人金屋藏娇,被紫苏误打误撞发现了,见瞒不住,只好摊牌?
要不然,干嘛一副做错事情,如临大敌的模样?
现在回想一下,其实不止他,紫苏昨夜也很古怪——哪有她还没歇,紫苏倒头先睡的道理?
再怎么说,紫苏经过易筋洗髓,又经慧智亲自教授武艺,就算无法跻身顶尖高手行列,对付几个寻常江湖人物也不在话下,身子骨结实得很,怎么可能坐了几天马车,比她还先倒下?
心里虽觉得这个推测不太可能,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有些挂不住了。
下意识地朝门外瞥了一眼,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问:“怎么,一会有人要给我敬茶?”
“你渴了?”萧绝正低了头在心里盘算,闻言未加思索,随手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喝吧~”
杜蘅哭笑不得,也不好说破,只得胡乱接过来吃了,却也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如何自处。
“阿蘅~”萧绝字斟句酌地道:“有件事,之前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
说完,抬起头偷觑一下她的脸色。
看他如此纠结,杜蘅越发好奇,面上却只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反正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何必自寻烦恼呢?
萧绝搓了搓手:“那个,我也是不久前去了趟大都,见到慧智才知道的,上次回京打算跟你说来着。结果……再者,这不是能在信里说的事,所以……”
杜蘅一直认真地倾听着,神情恬静中带了几分遗憾:“是,上次太仓促,你都没来得及跟母妃告别。”
萧绝心中一颤,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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