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生了相争之意,三房相对势弱各不相帮、冷眼旁观,也算是错综复杂了。只是,平常往来之时,这些矛盾都被掩盖得严严实实,瞧起来也是一派花团锦簇的和睦之状。
王玫经崔渊细细讲解过一遍之后,心里也有了些底,便接道:“可是哪家有什么喜事?”若不是喜事,而是寻常的宴饮,想来郑夫人也不需要特意带着她们走上一遭。毕竟,彼此只是面上情,又何须委屈自己?
“后日正逢大房的卢太县君生辰,又恰巧是他们家嫡曾孙百日。”小郑氏接道,“毕竟是嫡支长辈的喜事,便是叔母,恐怕应该也会去罢。”大房虽然认为二房尚主有攀附之嫌,却也只敢暗讽几句,不能明着对长公主无礼。因此,真定长公主待他们也是寻寻常常,不会太过失礼。
卢太县君?王玫知道,这位卢太县君虽只是五品诰命,论辈分却比崔敦、郑夫人还长一辈。长辈做寿,晚辈自是不得不去。金枝玉叶又如何,郡夫人又如何,叙家礼之时,晚辈只有尊崇、服从长辈的道理。“儿明白了,到时候,儿尽管跟在阿家、嫂嫂们身后就是了。”
郑夫人颔首,又道:“阿郎、大郎、二郎怕是不得空,四郎也去罢。说不得子由也会去,你们兄弟俩正好一道。”
崔渊闻言,却是笑了起来:“阿娘,此话当真?我和子由一道,可说不准会生出什么事。”一个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一个随性无比的书画狂士,他们俩若是不想应酬,便懒得给人留什么面子。
郑夫人蹙起眉,微嗔道:“只有你们不想做的事,哪有什么你们做不成的事?便算是看在你阿爷和叔父的份上,别丢了他们的脸,与那些长辈、平辈们周旋片刻就是。”她多少也了解幼子与侄儿的脾性,又叮嘱道:“大房的饮宴,少不得作诗作赋,应付一二便是,也不与他们争什么才名。就让安平房的几兄弟与他们抢去罢。”
崔渊眉头一挑,心里却是有了主意。崔泌几人也过去凑热闹,那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兄弟出什么风头。想到此,他便又道:“只得我和子由二人还是太单薄了些,不若将十二郎带去,也让他增长些见识。”他一人对付一群人毕竟艰难,拉上崔沛便好多了——至于崔滔,不提也罢。
郑夫人心里也喜欢内敛的崔沛,笑道:“也好。先生都去了,那便将阿实、五郎都带去。”
小郑氏神情微动,清平郡主望了她一眼,点头接道:“英娘最近身子也好些了,正好带她走一走。”小郑氏便道:“蕙娘也有好些日子没见族中的姊妹们了。”她笑得一如往常那般明艳,仿佛方才那瞬间的不快只是其他人的错觉。
翌日上午,用过朝食之后不久,崔府的马车队便缓缓驶出乌头门,在胜业坊坊门附近汇入了真定长公主的仪仗卤簿当中。因真定长公主相邀,郑夫人去了她的金顶朱轮车中;王玫带着崔简也去了李十三娘的翠盖朱轮车里。崔芝娘、崔韧也都在车中,崔简见了他们很是高兴,立即坐在一起嘀咕起来。李十三娘、王玫爱怜地望着他们,一路闲谈着,过了许久,才到了大房所在的休祥坊。
休祥坊在长安城西北,与东北的胜业坊隔得实在太远,崔府、公主府的内眷们才不得不早早出门。然而,赶到大房的宅邸时,时候也已经不早了。真定长公主的车驾自是长驱直入,停在内院门前,几位装扮素雅的贵妇忙过来迎接,口称世母、叔母。
虽是小辈,真定长公主、郑夫人待她们却很是亲和,任她们扶住,漫步前行。又有两人优雅而不失亲近地过来与小郑氏、清平郡主、李十三娘叙话,顺便好奇地打量了王玫几眼。
王玫朝着她们笑了笑,唤了两声嫂嫂,便安静地随在后头,牵着崔简的小手,缓步前行。她是新妇,做得多了、说得多了容易被人挑出错漏,倒不如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得好,也能挣得一个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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