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凉了,喝吧。”
靠着床头的蒋繁碧抚摸自己小腹上的疤痕,喃喃自语:“今天是校校的生日。”
“那又怎样?”云姨脾气不好,她发了火:“别自怨自艾了,赶紧喝药,你的身体折腾不起。”
蒋繁碧一举挥落了送到她嘴边的调羹,气煞的云姨吹胡子瞪眼。
“我在北京军区医院生的他,那天早晨七点多肚子开始疼,守正立刻送我去医院,我阵痛经历了一整天,到晚上七点多才打开一指,校校想出来,拼命的踢我肚子,守正急疯了,他站在床边一直不停的亲我,安慰我,要我勇敢,后来羊水破了,校校踢的我快要昏死过去,我生不下来,后来守正签了字,让我剖腹产的,一小时后,我的孩子出世了,是个特别漂亮的男孩,你知道守正看到儿子第一眼时竟然激动的哭了吗?爸爸妈妈欢喜的不得了,因为我给宋家添了男孩。”
“可是你却没有珍惜你的儿子,你给了他最好的出生,他却过上了最悲惨的人生,你们闹不合就离,坑的是孩子,男人也就算了,你是个女人,是个母亲,心肠真狠啊,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蒋繁碧拿手
tang绢拭掉了汹涌滚落的眼泪,云姨是脾气很直的人,向来有什么便说什么,曾经无数次的指责她,痛批她不是人,每一次她都忍受不了,和云姨大吵大闹。
这么多年,就是不许云姨说她抛弃儿子这件事,可是如今,她能平心静气的坐在床上,听完云姨戳心窝的狠话也能微微一笑。
她的手抚摸着肚子上的疤痕,笑了:“是啊,我是个母亲,天底下有像我这样的母亲吗?我不要自己的孩子,就算守正没有跟我要孩子我也不想要他,我觉得他妨碍了我,当时的我究竟是什么脑子啊,我竟然觉得我儿子会打扰我的新生活,我不要他,我赶他回北京,现在我希望他回来了,可是任凭我再怎样乞求他回来,他也不会回来了,呵呵……”
“校校没有长成魏立巍那种人,你该庆幸,那是老天看了老太太的面子!”云姨疾言厉色的把蒋繁碧拉起来,药碗塞她手中:“把药喝了!”
喝汤药之时,魏国林推门入内,云姨见了他便没有好脸色,若不是他,害不了校校年纪轻轻便失去家庭。
云姨想要出去,可是魏国林的一句话又让她原地留步了。
“我请了律师,到时候就让律师和法官打同情牌,现在我们一家三口没有收入来源,房子再收去,要我们去哪里住?”
床中蒋繁碧扯唇笑起来,她放下调羹摇头:“我是不会和我儿子对簿公堂的。”
此话一出,魏国林甚为恼火:“那苡芝怎么办?”
“她有她的路要走,我们不会影响她的。”
“她有一个穷困潦倒的父母,怎么不会影响她?若她还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谁敢轻慢她?”魏国林的脸色因为大声吼叫变得一片通红。
云姨气不过,上前便说:“你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劳动?还是个男人,男人不该养家糊口吗?这幢别墅本就是老爷子留给我家校校的,他给你住是情分,不给你住是本分。”
这么多年,蒋震在世时他受蒋震的轻视,蒋震走了,连家里一个下人都敢对他大呼小叫,魏国林实在气不过,蒋家的女婿做的实在窝囊。
他对云姨呛:“你算个什么东西,生来伺候人的命,还敢在我家作威作福,小心我撵你光屁股滚蛋!”
“哼哼。”云姨完全不恼,扯唇尽是嘲笑:“看来你还搞不清楚状况,我是个下人,可是校校让我住,你是个‘上人’,可是为什么校校不让你住呢?你倒是说说看,这是为什么?”
云姨笑的好痛快。
气怒交加的魏国林想对云姨动手了,这个时候,魏苡芝偷偷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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