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累了。
沿着越来越静谧的小巷往深处行走,走到了旧楼的入口处,宋校提着众多东西上了台阶,凯茵却在台阶下哼哼唧唧。
他回头一看,原来她提不动手里的行李箱,可能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宋校将自己的行李箱放下,弯腰将台阶下的女生行李箱提到了楼里来,凯茵也就跨了进来。
门前有动静,老板自然从帘幔后迎了出来,宋校转身的时候老板细细打量,表情越来越意外。
“Are/you/a/ese/pilot?To/e/here?”
宋校也有意外:“Remember/me?”
“You/are/handsome,I/remember/you.”
宋校笑了。
凯茵站在旁边,大致听懂了,毕竟这些单词不算太难,但是如果语速太快,她可能还是听不懂。
店老板说,宋校很英俊,所以他记得他,可是他没有认出凯茵,看来她并不漂亮。
凯茵龇龇牙,在宋校还与老板说话时拉着他后腰上的皮带拽
tang了拽:“我累了,你快点么。”
宋校的右手反到腰后握住了凯茵的手腕,然后就与老板定房间了,他很在意他太太的话。
终于定到了五年前开的那间房,服务生领着他们上去的,行李也为他们提着,宋校终于透了口气,只拿着自己太太的手提包。
凯茵不与宋校牵着手,她自在的走自己的,服务生开门时她靠着走廊墙壁短暂歇脚,宋校看过她的表情,是真的有些疲惫的。
飞行十几小时,在时差的巨大压力下强忍着睡意,到了阿姆斯特丹后又是一番辗转,等凯茵踏进房间时几乎就要哭了。
那种每天晚上下班回家,推开自己房门,将包胡乱甩开,一头扎进床上的感觉彻底回来了。
服务生领了宋校给的小费后满足的离开了,凯茵早已跑进五年前宋校住的那间卧室,躺在床上装死了,宋校在客厅里收拾行李。
部队生活许多年,部队的军纪很严格,内务是每个当兵的人必须擅长的,宋校整理行李不在话下,动作麻利,尽管麻利,也不及凯茵睡着的速度麻利。
走进房间短短一看,凯茵已经睡着了,侧卧在面窗的方向上,衣服没脱,鞋子也没脱。
宋校放慢了脚步,轻轻走到床边,将凯茵捞起来时她动了动,可是眼睛睁不开,沉沉的陷在现实与梦境中。
宋校帮她脱了衣服,脱了鞋子,放她舒适的躺进被窝中,忙好了这位小朋友,自己才去做些自己的事情。
十分钟后,从卫生间出来的宋校身上沾染着湿漉漉的水汽,换了背心睡裤,沐浴露洁净的气息很好闻,带着幽淡的清香,他悄悄走进卧室,掀开被子躺在了凯茵身边。
这天中午,夫妻二人沉浸在睡梦中,午餐未用,时差一经调整竟然调整到了傍晚入夕时分。
令凯茵醒来的是咕咕的胃叫声。
张开眼睛看见的是天花板,朝右侧一瞥,是一张轮廓清秀的脸。
宋校睡在身边,微淡的唇张开一个菱形的口子,只有非常疲惫的时候才会张开嘴巴睡觉,这是人类的本能。
凯茵陷在这张脸颊带来的凝思中。
她老公有一张令男人都怦然心动的容貌,皮相是非常漂亮的,因为遗传了蒋繁碧的美貌,这样的容貌令女人羡慕,可是他自己呢?他爱他这张秀气的脸吗?
凯茵偷偷贴上他的唇,他的唇很凉,夏日吻来非常舒服,冬天她就畏缩了。
他睡的很沉,凯茵吻过他的唇又有几分钟出神的时间凝着他的五官,这样好看的五官真是别人求之不得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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