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下巴。
那一刻燃烧的过快,夫妻二人不分彼此的拥吻、触摸,势要将最好的奉献给对方。
“不想要你走。”
齿关轻咬她殷红时她说了这么一句,双臂紧紧抱住他的头,那样的不舍是伪装不出来的。
宋校贴在她胸前,一边脸颊枕着她,不发一言的看着前方空气。
半小时后,宋校看着躺在自己臂弯中陷入沉睡的女孩,终究是将她轻轻放去枕上了。
时间已经走到午后,他轻步下床后开始有条不紊的穿戴洗漱,打点好自己不过区区五分钟,却已经从居家宅男变成了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熨烫挺括的黑色衬衫搭配垂坠如水的黑色西裤,色泽如油的黑色皮带,黑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他酷爱黑色,一年四季只穿黑色,这或许与他性格有关。
临走的时候凯茵睡的很熟,宋校轻步走到床边将她静静的看了几秒钟,然后俯下身,往她眼睛上亲了一下,唇冰凉,惹得她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却又睡的更加深入了。
宋校走到房门口最后一次回头静静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何其不舍,却不能不舍,
tang将门无声的拉开,他的身影消失在沁凉的空气中。
门关,人已远去。
凯茵仍在睡梦中,仿佛他还在身边一样,将他的枕芯紧紧拥住。
张婉在楼下客厅,茶桌上摆放着面与饺子馅,几名佣人纷纷坐在小板凳上,擀面的擀面,拌馅的拌馅,楼梯上有脚步声沉稳的下来。
张婉抬头一看,就问:“这就走了吗?”
两条垂坠裤管像海上华丽风暴席卷下来,最后他在客厅中央站定,家中窗帘全阖,阻挡落地窗外金色阳光,吊顶水晶灯开了最外面一圈,散发幽蓝色淡光。
这光芒让他的五官宛如梦境,若即若离,令人惆怅。
他道:“替我好好照顾她。”
就这么一句话,离家的唯一一句话,却说的如此念念难舍,儿女情长。
张婉语气诚恳,表情真挚:“放心。”
一句放心,换来宋校的一句“谢谢”。
或许在他心目中,任何人照顾凯茵都应该尽力表达他的谢意,只因凯茵是他一个人的,将他的义务托付给别人,自当诚心诚意的感谢人家。
张婉看着宋校走到玄关,换上光可鉴人的黑色皮鞋,至此,这样一位通身纯黑的男人,消失在午后的人声渺渺中。
他走了。
从楼体到庭院大门还有很长一段路,或许他此刻正在跨越那些夏季植被与鲜艳花朵,呼吸间迎着风声,就这样一步步带着难舍难分的心情,离开了他不放心的女子。
有佣人围着张婉幽幽叹道:“少爷是真的很喜欢少奶奶。”
张婉与这人视线空中一遇,皆都有些惆怅,长情的人,怎会不令人动容。
宋校是宋守正与蒋繁碧的儿子,宋守正她是了解的,刚正不阿,缺少浪漫细胞,长情吗?应该不是的,至少他没有像宋校迷恋凯茵一样迷恋过她,自然,他们相爱时宋守正已经经历过失败的婚姻,且年过不惑,自不会拿感情作为人生基调。
再来说蒋繁碧,能为一时欢愉抛夫弃子婚内出轨的女人,和长情二字不搭。
那么宋校对待感情如斯专一认真的态度究竟是继承了谁呢?张婉愿意相信,是那位她毕生都未能有幸相见一面的闻家大小姐,闻棠。
闻棠在宋家鼎鼎大名,不只是因为她是宋校的外婆,还有她自身的魅力。
闻棠出生晚清贵族大家,民.国时期家中生意做至顶峰,在苏州是人人仰慕的儒商,闻老先生闻见白曾中晚清探花,修养学识俱是风流一甲,闻棠三岁便由教书先生授习四书五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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