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林能感觉到这个人和羽翎有过一些过往,羽翎的多重身份,当然由很多个迷组成,她对这里所有人都有所隐瞒,但是萧沐却有些不同,他显然知道不少。这让他好生好奇。
徐如林凑到羽翎边上,并肩坐下。
“我说小翎子,这个锦衣卫,好像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羽翎赏脸应了一句,通常犯她忌讳的事情,她都加装没听到。
“我觉得……”徐如林思忖了一会儿,“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不会错的,是男人的直觉、”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上心这种事?”
“还不是老太监那种……挺含蓄的那种。”
“呵呵呵,”羽翎突然娇笑起来,“他是我最死心塌地的手下,赶都赶不走,我让他去死,也不会有半点犹豫,哎,这一点你还做不到。”
“你们怎么认识的?”徐如林果然八卦追问起来。
“说来话长。”
“怎么话长?”
“当年我入大内,用摄心术警告永乐帝不得再下西洋,当时这个萧沐就在皇帝边上当差,看到了我。后来永乐帝转醒,下令捉拿我。当时并没有画影图形,我穿着一身宫女衣服,自然容易趁乱脱身,岂料他追到左掖门盘查,一眼认出了我。”
羽翎望向远方,娓娓说出许久前的事情。这个故事一竿子打到到600年前,实在让徐如林唏嘘不已。
“那后来?”
“当时情势紧急,我见他要叫喊,只能摄住他心神,还是用的最强的心念,令他闪退一旁,”说到这里羽翎苦笑摇了摇头,“从此我与他心里各种下一根不灭的心弦,他下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我了。”
“这么说,你才是天妃娘娘?宝船里的金身也是为你而塑造。”
“你的迟钝,太让我吃惊了。”羽翎默认下她的又一重身份。当然徐如林也并不吃惊,羽翎早说过她在秦代就来过这里,后来和妹妹抓阄输了才离开的。
“我只是想,你这样对他,岂不是太残忍?”
“残忍?那只是拯救苍生的一点点代价,对了,那只章鱼用摄心术施离间计的时候,有没有提过我的手段?”
“没有没有。”徐如林慌慌张张撒了一个谎,他当然记得圣母说过:羽翎这一族内无雄性,也不懂男女之爱,却最会魅惑人心,从来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达到目的。
“你装蒜我会不知道?她一定说了,不过也无所谓。你也知道,摄心术必然留下心弦共颤的后遗症,他心思比你单纯,落下病根更深,但是我只是情急之下勾了他的魂,实非我所愿。我这次上岛后,又遇见他,就招他做了内应。”
徐如林对这么荒诞的故事不想做任何评判,对羽翎的是非观也不置评论,羽翎自靠着树休息,两人无语半晌。
几个小时后,羽翎的登山工具都打造完毕,日本人侦察机再次起飞在山峰下绕来绕去,还从后山飞过一次。好在也没再打炮。
据山下侦察的锦衣卫上山报告,只见那大船上一船一船运人下来,坐船的全都破衣烂衫,似乎是倭寇俘虏。同时还有些设备也通过舢板运上岸,似乎是要开山伐木,建造码头了。
一旦完成通向深水区的栈桥,日本人就可能把船上的重型装备卸下来,就能建立起稳固的营地,步步推进,看起来刻不容缓,所有反制手段必须立即实施。
她立即招来所有人,将之前计划又细致部署一遍。为了扬长避短,下山人马分成两组,第一组由冷寿成与雷明带领,第二组是曹有德于萧沐带领,等天黑后,他们就下山对日军展开破袭行动。其余人在则在后山建造一部升降用的滑轮摇车,将杨逊完工的火龙出水,搬运到山下,只等大雾重启,再搬到停在附近雾海中的宝船上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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