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她,冷水顺着花洒从她头上一直流到脚下,闭着双眼,任花洒的水洗刷自己的眼泪,丁树笙的触碰另她恶心,可是只要一想到刘岑辉的背叛,她心想以这样的方式背叛他。
却不知,这个所谓的背叛,只不过是一个祭奠而已,祭奠自己已死去的心。
洗完澡出來,丁树笙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床沿边,劈头问道:“房子你该不会也卖了吧?”他只剩下这最后一道希望,眼里是满怀期待之色,但愿她沒傻到那个地步。
“房子?”提起房子,云裳一潭死水的眼里突然冒起了希望,难掩兴奋的点了点头,“房子还在。”这算是劫后余生吗?
“那就好,你还沒蠢到无可救药。”
“等一下。”
沉浸在喜悦中的丁树笙大为不解的看着她。
只听到她冷冷的说道:“房子是我的,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房子当初在他们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判给她了,要不是他刚刚提醒,她还不知道自己不是身无分文的。虽说那房子比不上自己给刘岑辉的钱,卖了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了,只要省吃俭用一点,她和儿子近十年是不用愁吃和穿的。
“你再说一遍?”丁树笙突然快步走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逼到角落里,目露凶光的说道:“当初我为了躲避东方翼的收购,将财产转移到你户下,谁知你反咬一口不说,还拿钱养刘岑辉那个王八蛋,我都沒找你算账,现在你又想再一次过河拆桥?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不管当初他如何花心,对她始终还算是不错的,不但将她娶进门做正室,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算她对自己沒爱,也相处了那么久,总该有点感情在里面的吧。
可是……她是怎么对他的,丁树笙想想就恨不得杀了她,是她的恩将仇报让他在外流浪了那么长时间,吃不好喝不好,还频频遭受熟人的白眼。
一想到自己大半辈子的努力就这么打水漂了,丁树笙此时此刻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被掐的脸都胀红了的云裳,一脸痛苦,双手本能的护住脖子,断断续续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那你掐死我吧,那样你就有钱了。”
丁树笙愣了愣,随即,手又加重了力道,“你最好别用激将法,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惹毛了他,真的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出來的。
“我还真就沒激你,如果可以,死在你手里也算是有始有终吧,只希望你善待我们的儿子。”
说着说着,声音越來越小,脸由刚才的通红转为苍白,眼皮子也慢慢搭了下來,丁树笙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即松开了手,云裳随着墙壁滑坐在地上,不省人事。
丁树笙吓得半天沒楞回神,他傻眼了,以为自己不知轻重的错手掐死了云裳,一时间他脑袋是百转千回,是毁尸灭迹还是打电话报警自首,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离开?
“要是下地狱后,别跟阎罗王说是我掐死你的,我都说了你别激我,你不听,不关我的事。”最后他还是哆哆嗦嗦自言自语,鼓起勇气蹲了下去,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云裳鼻子前,确认下她是否真的了无生气了。
“谢天谢地,你还沒死。”感觉到云裳还有呼吸,胸口也在轻轻抖动,面如死灰的丁树笙终于松了口气,很不爽的拍了下她的头,“沒死早点说嘛,还得我差点去跳墙了。”刚刚真的吓死他了,怎么触摸都沒一点反应。
他将云裳抱上,床躺下后,他用大拇指用力掐了她的尊重,沒一会儿,差点就此永远沉睡的云裳,猛的咳嗽几声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丁树笙喜出望外,摇着她的肩膀道:“你醒了啊!”幸好幸好,要是云裳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想想都一阵后怕。
云裳有气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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