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和父亲在书房谈话时,我亲耳听到,你说娶我可以,但从此以后,你希望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权势。我那时候忽然就觉得很冷,原来所有温柔都是有目的的。再后来,这么多年,我每到冬天都很怕,因为觉得好冷,从心里到骨头里散发冷意。”
她话音未落剧烈的咳嗽起来,床头监测仪器的屏幕上曲线陡峭,蒋华东看了一眼后,对她说,“大夫说你没多久了,这几天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陪你,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后一点弥补的方式。”
“我想要的从没得到过。我要你的心,要一个孩子,要一份纯粹的不建立在利益上的爱情,虽然你没给过我,但我还是觉得很感激,至少我遇到过你,在任何一个女人之前。”
林淑培说完这句话后,将目光投过来,她看了蒋华东一会儿,便将目光落在我脸上,久久注视着,忽然笑了笑说,“可最后还是你赢了,赢了包括我在内的天下女人。我真羡慕你。”
她朝我们的方向伸出手,枯瘦苍白只剩下骨头和青筋的手,我看着觉得非常害怕,那根本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该有的手。
蒋华东蹙眉看了看,他两步走过去,握住,站在床边,林淑培的吸氧机上是很多白雾蒸汽,看不清她的口型,但她极力在发出声音,我听到她说,“我没有多久,我抗不过去,你是你一直对不起我,你残忍不肯给我做母亲的资格,你残忍让我付出感情付出半条命却不给我半点回应,你利用了我一辈子,总该答应我一件事。”
蒋华东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他抢先一步对她说,“宛宛怀了我的孩子。如果你一定要我和她分开,我做不到。”
林淑培大口大口喘息着,监测仪器发出微弱的警告声,她闭上眼睛,努力坚持了好一会儿,终于平复了些,她看着蒋华东,眼底迸发出一些恨意,“原来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和我生,对吗。”
蒋华东大约怕再刺激到她,他没有回应,林淑培说,“你们可以在一起,我人都不在了,还能要求你什么,只是蒋太太这个位置只能是我。你欠了我那么多,难道要我在去世后,让别的女人代替我。”
蒋华东不知要说什么,我在他张口发出声音前,主动说,“可以,我答应。”
蒋华东猛然转过头来,我朝他摇头,“我不在乎,我答应,我做不到像她那样为你牺牲这么多,我没有资格代替她做你的太太,我承认从前我确实这样想过,没有女人愿意生活在情人的阴影下,一生见不得光。可当我知道她为你做过什么后,我觉得自己特别渺小,我爱的贪婪又可耻,我现在能得到这么多,已经觉得负罪感太深。”
蒋华东攥了攥拳头,他看着洁白的床单,一言不发,林淑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非要问出一个答案,我不住喊他名字,他最终闭上眼睛说,“我答应。” 百度嫂索 花样年华
林淑培欣慰而满足的松了口气,她身子不再像刚才那样僵硬,而是松软的躺平,我看到她在蒋华东闭眼过程中,透过白雾消散些的吸氧机口型对我说,“即使我死了,你也永远无法真正得到。”
我们三个人各怀心思静默了好久,直到走廊传来脚步声,有护士敲门提醒需要换药,蒋华东终于睁开猩红的双眼,他朝我走过来,拉住我手要离开,林淑培忽然喊住了他,她手死死攥着床单,大约是体力缓过来一些。
她声音渐大说,“记得让伺候我起居饮食的那个年轻保姆守口如瓶,千万不要被我父亲问出什么,还有你安排的私人医生,都送出国,越远越好。我身体虽然在失去双腿后一向很差,这一次也是我自己休养不当旧伤复发的缘故,但父亲那样疼爱我,军区生活让他非常谨慎多疑,也许会从我身边人抽丝剥茧查下去,而你婚内出轨,他也清楚,难免不会怀疑你做了手脚。华东,记住我的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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