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心以待的男子,何况,最初的最初,程毓璟也的确拿她当了脚踏板,换而言之,如果周锦官不是周朴文的独女,也许她压根儿连四年前的订婚都不该得到。这四年的幸福已经是偷来的了,错就错在她有了杂念恶念,伤及无辜,让男人最后那点愧疚和怜悯也荡然无存,男人最厌恶在他面前耍心机的女子,这太不拿他当回事儿了,他会觉得这是一种侮辱,把他的精明视作无物,他自然借题发挥,感情也变得覆水难收。
“抱歉,我已经说的非常清楚,我们之间,仅此而止,其实朋友何尝不好,我依然可以帮你,照顾你,但男女之间,我们并不适合。我从来都认为,这四年,我们并非处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不够信任,不够真诚,我对你自然也不够亲密。你有很多小聪明,背着我用了太多次,我不说,不代表我当真没有看到,我之前的两个秘书,都是因为你,才辞职离开,本身非常清白的关系,为何要想成你认知的那样,而且锦官,我从来没有赋予你可以插手我生活的权利。”
周锦官缩着肩膀,似乎身子有些颤抖,“我承认我错了,我爱的偏激,我有些不择手段,但我没办法,你对我好吗,毓璟,你真的对我好吗,我怕透了你的若即若离,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安全感,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彬彬有礼,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我也不愿意变成你眼里的蛇蝎女人,但我没办法,每个人都有捍卫爱情的权利和方式,我没有觉得我错了,只是你不喜欢,我就可以认错。”
程毓璟转过身来,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方帕,用指尖抵住,在周锦官的眼角和鼻子两侧擦了擦,周锦官忽然激动的握住他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仿佛在期待什么,程毓璟面不改色,轻轻从她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周锦官身子一僵。
“我曾说过,除了感情,金钱和婚姻,我都能给你,钱你不缺,我就给你婚姻,事实上,我并非没有考虑过娶你,否则我也不会答应订婚,但是锦官,你要的太多,你超出了我能给你的范畴和选择余地,你将我逼得太死,如果我爱你,我可以接受你的手段和自私,但我不爱,所以我无法容忍。不要对我说求一次原谅这样的话,是你自己耍心机葬送了这一切,没有人可以偏离既定的轨道,你偏了,就不能完好无损。”
他说完再度拍了拍她的肩膀,“进去吃饭,不要让你父母担心,我能说的都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你父亲低三下四的求我,依然无济于事,你再纠缠,我也只会更厌恶,在我眼里,你还是曾经比较单纯的女子,我认为这样就够了,人有时候,就是为了一个印象而活。”
周锦官哭着摇头,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从最开始的哽咽,到最后的失声,惊动了饭堂里等待的周朴文和周夫人,他们两个并肩而出,站在回廊下看了看,便唤了一声锦官,程毓璟走过来,经过我时,对我说,“出去等我。”
我点点头,飞快的绕过那一株巨大漆黑的梧桐树,回头看时,程毓璟已经牵着周锦官走到了饭厅门口,四个人在说着什么,因为天色已晚,灯光昏暗,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仍旧能察觉到那份凝重。
我顺着记忆走出了偌大繁复的庭院,何言已经等候在门口了,他正拿着电话拨号,见有脚步声靠近,拿着手机朝着我打了一束光,我本能的伸出手挡在眼前,他轻快的喊了我名字一声,我走过去,对他说,“程总马上出来。”
他点点头,看了眼时间,“九点了,我把车快一些,我们十点半之前能赶回市区,你要住在程总别墅吗。”
我摇头,“送我回富人区那里的别墅城。”
他微微诧异,“怎么,亲人住在那里”
我抿着嘴唇,含糊其辞的说,“差不多吧。”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听说,蒋先生也住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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