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逍就站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听见这话忍不住一笑,淡淡道:“是啊,总有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好像之前也有瞧不起杏林馆非要去千金堂开刀的人,最后差点儿没死在那里,也幸亏是杨明有义气,不然某人这会儿还能活蹦乱跳在这里嘲笑别人?”
这是红果果的嘲讽打脸了,晏子笙脸一红,扭头怒瞪陆云逍,却见对方展开折扇一派潇洒,但旋即面上表情微微一变,他连忙回头,就见夏清语和冯金山等人都从杏林馆中走出来。
这时候附近的百姓们也察觉到今天的事情有些异样了,于是慢慢也都围拢了过来,陆云逍和晏子笙占着最佳看八卦地点纹丝不动,其他人不敢越过他们,只好在他们身后聚集着。
原来这得病的果然就是当初和高鸿儒一起,曾经来杏林馆前煽动过百姓的老先生之一。谁能想到现世报来得这样快,当日晏子笙这乌鸦嘴曾经在酒楼说过,要他们求神拜佛,保佑自己不要得肠痈和胸痹之症。想也知道,这些老先生怎么可能会真的回去求神拜佛?结果豆大的霉点就落这聂金宗身上了。
聂家人也知道老爷子和杏林馆的恩怨,所以一开始没打算来这里。他们请了附近的闵老大夫上门看诊,结果很快便得出“肠痈”的结论,而且病情十分严重。闵老大夫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们:如果是在从前,这会儿就该叫聂家人预备后事了,但如今因为有了杏林馆,夏清语可以给人做手术切除肠痈,所以还有救,让他们快去杏林馆。千万别耽搁。
所以聂家人不顾聂老爷子反对,抬着他坐了马车就赶过来了。
要说千古艰难惟一死,何况这聂金宗名声在外。又是家族中老太爷,享受着一大帮儿孙的恭敬孝顺。哪里会愿意死?只是这杏林馆着实棘手,任他脸皮再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夏清语给自己治病啊?因此老头一边怒斥儿孙,一边却还是半推半就来到了杏林馆前。
聂家人倒是孝顺,一心要救老爷子。只是这父亲在那里一个劲儿闹嚷着,做儿子的听了脸上都发烧,又怕夏清语怀恨在心,因聂家长子就连忙将夏清语请到一边。吞吞吐吐的小声解释了一遍。
夏清语只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耳听得那聂家长子又担忧问道:“夏娘子,这个……家父老了,性格有些顽固糊涂,您……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我……我替他给您赔罪,今日他若是治好了,日后我必携重礼登门拜谢……”
不等说完,便见夏清语摆手笑道:“罢罢罢,你不必和我说这些话。我是大夫,岂会将一个老人对我说的这些话放在心上?行了,你们把他抬进来。我们这就赶紧准备手术吧。我还没看诊过呢,听老爷子这声儿,怕是不能拖太长时间的。”
聂家长子真是感激不尽,千恩万谢的来到了父亲面前,夏清语也和他一起来到那春凳前,正要劝一下这老头儿,忽听人群中有人猛然吼了一嗓子:“哈哈哈,这真是报应临头,当日堵在杏林馆这里大骂夏娘子是妖孽的时候。老家伙你没想到有今天吧?还得求着人家救你。”不是晏子笙这个缺德的还会有谁?
“你闭嘴。”
夏清语听出了晏子笙的声音,心里这个气啊。连忙抬头厉声呵斥。下一刻。身上就被聂金宗吐了一口痰,老头儿只以为夏清语是和晏子笙串通好了来羞辱自己。因连痛叫也忘了,大骂道:“走开,我死也不用你这妖妇来救,你走,你走……聂佑华,你要是不带我离了这里,回去我家法处置你……”
“爹……”聂家长子心里这个气啊,暗自埋怨父亲不懂事儿,暗道您吐痰都不敢吐人家脸上,显见得是怕真惹恼了人家不给你治。既如此,何苦还要这样作态?作的太大了,当心没有台阶下。
“奶奶……”
这里白薇白蔻冯金山等人都气得不行,纷纷指责聂金宗不懂事儿,又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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