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魏香香做的手术依序进行着。
徐三舅悄悄对徐有贞说:“跟来的那个,恐怕是你七叔公的大孙子。”
“三叔见过?”徐有贞问。
“前年七叔回家的时候,见过一次。没摘下面具。你爷爷问名,七叔说,大名叫傅清。”
徐傅清。
这对徐家人的对话,不胫而走,传进了公孙良生耳朵里。
公孙良生和岳东岳对下眼。
徐傅清,华头山的仓皇堡的新当家。这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事。
华头山在哪?在江淮以南。非皇帝长手可以触及的地方。
以前,南蛮出事的时候,皇帝派兵过去踏平南蛮的野民。可是所谓这种野民,如果没有有心收服,只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南蛮迟早出事。无论是谁登基都好,少不了要战乱一把。
徐家人看起来根基不是在江淮,是在南蛮。这点,恐怕连徐三舅徐有贞自己都不清楚。
难怪之前他们顾虑着是不是把徐家人迁移到北燕寻找安全之地时,徐三舅这个老顽固,一直坚称,徐家人只有在老地方才安全的。当然了,因为徐家人根基在南蛮。
皇帝即便派了大军去讨伐南蛮,若不得华头山仓皇堡主人的心,恐怕难以征服民心。
徐家人对于皇帝的印象,自不用说了,不是很好。
恐怕皇帝都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南蛮的当家。正因为徐娘子不明不白的死。
手术当晚做完,到了第二日早上,病人意识转清醒了。
由于开刀,需要把头发剃掉的魏香香,不知道自己头发没了,只是睁开眼,重新安静地审视这个世界。
照看她的人,由李敏安排,是紫叶。
听妹子说病人醒了,胡二哥高兴地到厨房里给病人端了碗粥水过来。听李敏吩咐,病人暂且只能吃流食。主要是生怕病人脑部受损吞咽有问题,导致窒息。
胡二哥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紫叶刚好走开,去给病人再拿件衣服。
魏香香转头看见胡二哥的脸。
胡二哥冲她笑着。胡二哥长得又不差,这段时间刚刮了胡子,面貌英俊爽朗的,干干净净的,因为他主子朱隶因为老婆有洁癖的关系要求属下一样要懂得干净。
魏香香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有这样和煦的笑容。她几个哥哥,父亲,都是带兵打仗的,都习惯了面带严肃。
胡二哥不敢移动她,拿根勺子,跪在她床头,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点米粥。
魏香香想了一下,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他了,他是朱隶房里的人。这样说,是朱隶让他来照顾她了?
“王爷——”
“王爷让小的来照顾五小姐。”胡二哥说,脸上温暖人心的笑容没有变。
魏香香倒是不傻,看得出自己是在王府里,朱隶那人,怎么可能当着自己老婆让人做这种事。
“是王爷,还是王妃?”
胡二哥突然感觉自己脑子很笨,面对她这句话,竟然想不出撒谎的措辞。
魏香香从他脸上单纯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人,是李敏安排的。
想自己情感之路确实坎坷。之前吧,迷恋上自己主子,被主子一口拒绝之后,家里给安排了一个孟浩明。后来,她才听人说,其实孟浩明心里早存在另一个女子了。这婚事自然又是不了了之。孟浩明带了那个女子,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永远不会回来再娶她魏香香了。
魏香香除了苦笑又能如何。
她这人,其实要求真不多。迷恋为一回事,作为一个聪明的女子,她清楚,找男人,一定得找到一个对自己好的,其它的,都不算是什么。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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