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没有衣服穿因为受灾饱受饥寒,而你居然一件衣服二两银子天价一般地卖。要知道,你这二两银子,可是很多百姓一个月一家几口人的生活费了。”
赫氏猛地跳了起来,这一个两个都太不像样了,凭什么一个个都端着的势头好像比她高贵许多冲着她一个人骂。这些人,还不都是趁此机会落井下石,想要趁机踩到她赫氏头顶上。
“你们再说一句!首先,我都说了,这事儿是太白寺僧人自己做出来的,和我无关!其次,买卖从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嫌贵,可以不买,何必揪着我不放。是你们自己想买的!”
“喂,是我们想买吗?还不是因为你散发谣言,逼得我们不得不买?!”
眼看,潘氏和赫氏两个人面对面吵了起来,两个女人撸袖子伸手瞪眼像是要大干一架的姿态,是和她们身上穿着的好像神仙一样的白衣,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周围的人,都只有干瞪眼的眼神了。这两个女人,浑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空气里穿出来的一声轻咳,不大,但是足以让场内所有人全部跪下来低着头。本要干架了的潘氏和赫氏不由地都扑通膝盖头跪地,磕着脑袋谢罪状。
赫氏很清楚,主子这一发声,说不定自己人头就要落地了。说该死的真该死,当初她冒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只不过因着别人也在做类似的生意,于是想着别人能做自己怎能不做,而且,只想到那个弘忍,不过是个贪图小利的披着袈裟但心地不纯的和尚而已,怎知道原来真不是个和尚是个彻底的假和尚。
可以说,她这是上了弘忍的当。
牙疼的,不知道这个弘忍诓她做什么。
害到她如今如此境地,她要是不赶紧招出其它事儿争取主子宽大,砍头事小,等会儿主子发令把她抓进监狱里吊起来一顿猛打,骨头上的皮全脱了的话,那才真正叫做痛不欲生。
先后都是要招,何不先招!
赫氏不假思索,张口就托了出来全部事实:“王爷,民妇是鲁钝,脑子不好。这种精明的生意经,民妇怎么能想的出来,民妇只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看着别人做差不多一样的生意,照着做罢了。”
广场内,紧随赫氏这句声音,突然全部一片的空寂无声。死寂之中,仿佛只能听见雪花嗖嗖嗖的声音,落在屋顶上,落在广场内这些名门贵族们跪着的每个人腰背上头顶上。
只见这个雪,突然又是下大了的情势。天气温度随之有些下降。那些穿赫氏给的神仙白衣的女子们,因为过于爱漂亮的缘故,赫氏这件衣服本身因为想做的像神仙样,故意用的布料偏为单薄,结果,一个个因此开始打起了哆嗦,被冻到有些人流起了鼻涕。
袁氏大着肚子,比别人多加了一件棉衣褙子,可毕竟是孕妇,跪在雪地里不住地觉得冷。然而,真正让她感到一阵寒冷的,是赫氏说出来的那些话。
赫氏说:“像我嫂子,她不是怀孕了吗?我婆婆请司马先生为她算出她怀的是个儿子,所以,她开始到处宣传自己是因为早订了哪个奶娘的缘故,才怀的是个儿子。”
众人听见赫氏这句话,无不张大嘴的。
赵氏猛然打了个哆嗦,想起了上回在马车里,大儿媳妇忽然间努力追问起她有关司马先生的事。她那时候还觉得袁氏突然兴起的态度有些奇怪,可真没有想到,袁氏竟然是把主意打到利用孩子做生意的份上了。
要说袁氏苦,真是苦。她娘家,虽然说和赵氏是一个家族里的分支,可是说起来,她娘家的家境,真的没有比赵氏好。赵氏哪怕是罩着她,也不可能给她生钱。生孩子,样样要用到银子。而老公不待见她。朱天宇早已放话给她了,每个月能给她银子就这么多,不够的话,她自己添补,这都是宁远侯府里的潜规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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