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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蜀王殿下来了。”正当李贞想得入神之际,亲卫队长陈亮走到李贞身边,轻声地禀报道。
“嗯。”李贞点了点头,睁开了眼,看了看警戒圈外的李愔,腰腹一用力,人已站了起来,大步走上前去,笑着打了声招呼道:“六哥,您来了,呵呵,如此大的火,六哥能完好归来,小弟也就放心了。”
李愔心里头虽有鬼,可城府却很深,面对着李贞这句听起来亲切,却暗含讽刺的话脸色丝毫不变,笑呵呵地拱手为礼道:“托福,托福,如此大的火头,哥哥还真是担心八弟的安危,哈哈,看样子八弟一切都好,哥哥可是开心得很,啊,今日天气不错,这十字坡可是好风景,要不哥哥陪八弟转悠一、二?”
“成。”李贞自然听得出老六这是有话要单独跟自己谈,也大体上猜到老六想要说些什么,却也没反对,笑呵呵地点头应承,哥俩个各自心怀鬼胎地放声笑了起来,并着肩往坡上走去。
“八弟,这事不是哥哥干的。”兄弟俩默默地走了一段之后,李愔率先打破了沉默,满脸子真诚状地说道。
“哦。”李贞脸色平淡地应了一声,甚至连李愔说的是啥事都没问,宛若此事与己无关的样子。
李愔偷眼看了看李贞的脸色,暗自吞了口唾沫道:“八弟,且听哥哥解释,今日一早的事情哥哥已经听说了,那些个刺客确实是哥哥府上的人不假,可实际上却是被人给收买了,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哥哥实在是不清楚,这一条哥哥可以指天明誓,若所言有虚,定当不得好死!”
屁话!你若不知谁还能知,妈的,少拿那些个没啥营养的誓言哄老子!李贞压根儿就不相信老六的解释,无他,政治动物的誓言其实跟揩屁股的草纸差不了多少,这一条古今都一个样,谁也不会真儿个地把赌咒当一回事儿,不过嘛,明白归明白,李贞却也不会傻到当场揭破老六瞎话的地步,反倒是对老六下面要说些什么甚是感兴趣,这便笑着道:“哥哥的话,小弟信得过,此事虽蹊跷,不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小弟却是不急的。”
“那是,那是,嘿嘿,若是哥哥猜得不差的话,只怕就是老大那厮所为。”李愔陪着笑说了一句,接着眼珠子一转,满脸子期盼状地转口道:“八弟,昨夜起火前的事儿你考虑得如何了?呵呵,哥哥虽没甚大用,不过帮着八弟摇旗呐喊一番还是可行的,您看……”
妈的,老六这个臭小子究竟想干吗?这么急吼吼地要投靠老子,扯淡罢!李贞压根儿就信不过李愔,只是一时间也看不出其中的蹊跷所在,再说了,夺嫡的事儿是要靠人多势众,可并不是啥人都能派得上用场的,就老六那副心机深沉的样子,李贞哪能信得过,只不过这话却不好明说,李贞沉吟了一下道:“六哥切莫如此说法,你我本就是亲兄弟,能帮的小弟一定会帮,这一条原就是兄弟本分,还请六哥放心,父皇那头小弟一定会尽力的。”
“好,就是这话,八弟所言哥哥信得过。”李愔抚掌大笑起来道:“打今儿个起,哥哥就唯八弟的马是瞻了,你我兄弟携起手来,管叫天地变颜色。”
变颜色?***,你小子自己找死别他娘的拽上老子!李贞一听老六这话不怎么地道,心里头顿时打了个突,立马面色一肃地道:“六哥失言了,我等都是父皇的儿子,自该同心协力为父皇分忧,至于其它的,小弟从不加理会,一切听凭父皇他老人家的主张。”
“呵呵,那是,那是。”老六愣了一下,这才陪着笑脸道:“八弟说得好,哥哥受教了,日后哥哥一切都交给八弟了,日久见人心,一切请八弟瞧哥哥的好了。”
“六哥,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这便上路如何?一切等到了京师再说可成?”李贞一时间也看不透李愔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实在不想再跟李愔多扯那些个没啥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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