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有数,八成皇上这是回光返照了。
一边咳喘一边说,乾明帝坚持了不到一刻钟便累瘫了,有气无力地挥手道:“朕累了,三位爱卿请回吧,即日起不见驾。”
“是……臣等告退,恭祝我皇龙体安康,万岁万万岁。”
高太尉等人依次退出了乾坤殿,并无多做逗留,各自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席枭已经将平王送离了皇宫,马车正要驶进临安街。
平王突然叫停了马车,说要吃春风楼的烤鸭,把车夫和一众侍卫全部支走。
席枭心知对方有要事交待,掀窗环顾了一圈,确认无可疑人士靠近,才跪下接旨。
平王从袖兜里掏出一道圣旨,宣读了乾明帝的旨意,接着又从怀兜时拿出了另一道圣旨和两样东西慎重交到席枭手中。
“席将军,圣上对你期望甚大,你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啊。他既如此信任于你,你便帮本王一起完成圣上的遗愿吧。”
“承蒙圣上与太王爷厚爱,席枭一定不辱圣恩。”
拿着比自己身家性命还重的圣物,见惯了生死的席枭心里也忍不住一阵突突,后背几乎湿透,冷峻的面容似刀刻般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席将军,你一会送走本王便即刻寻个妥当之处,将手中东西安排妥当之后再回皇宫吧,圣上让你送我出宫,亦是此意。”
“微臣遵命。”
席枭将东西揣到怀兜里,大脑飞速思考。
他能完全信任的人只有妻子和母亲,母亲年事已高,若是将这些东西交到她手中,恐怕会吓到她,唯今只有托付给妻子了。
他相信以妻子的聪敏冷静,一定能够应付得来。
送走了平王,席枭马不停蹄地赶回将军府,聂含璋闻讯刚出落松院门口想去接他,结果就见席枭风一样地冲了进来,将她一把抱住疾驰到内室。
聂含璋在他怀里颠了个七荤八素,怔怔地看着席枭冷酷的侧面,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从没见过丈夫用这样深沉凝重的表情看着她。
“仲寅,怎,怎么了……?”
聂含璋整个人还挂在他身上,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说话都结巴了。
“璋儿,我接下来要跟你说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你要冷静一点听我说完,然后按我所说的去做,知道么?”
“好!!”聂含璋点点头,缓缓静下心来,神色也变得跟他一样凝重。
夫妻俩把下人全部赶至了外院,没人知道他们关在房里都说了什么,以为是男主子思妻心切,所以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过二人世界了。
席枭不能逗留太长时间,一切只能长话短说,聂含璋却是听明白了,尤其是席枭把怀里的东西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小脸顿时煞白,浑身血液都冻住了似的,手指冰凉冰凉。
席枭知道事关重大,责任也重大,妻子恐是吓到了,可如今他也只能信任她一个,把席家全部的身家性命都交托到她手上了。
他猜想,圣上必定是查觉到了不妥,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安排,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扶持新帝上位。
“璋儿,你记住我的话了吗?一定要保护好这几样东西,危难之际它们可保席家安身立命。我即刻就要回宫了,这个家暂时托付给你了。辛苦你了!”
席枭紧紧搂着爱妻,眼中尽是不舍。
“现在的局势是不是很凶险,你在宫里是不是很不安全?”
聂含璋揽紧他的脖颈不肯放松,因为担心丈夫的安危而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来。
“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宫里有皇上在,谁也不敢乱动,我的安危你真的不必担心。”
席枭轻抚去她的泪水,以吻封缄,他想她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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