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凄惨的叫声再也传不到她的耳朵里来,只有心一阵胜一阵的冷。
堂中觉得心冷的何止谢清芜一人,其他人也是被谈笑间就能“杀人不眨眼”的两位男女主子给吓得小心肝拔凉拔凉。
他们总算闹清楚了为何将军独独会看上聂大小姐,娶她做妻子,敢情这夫妇俩是一路人呢。以后这位少夫人谁还敢不上心地伺候着,若是伺候不好了,甭说是将军不放过,单是她一个也会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主位上三个当家主子没事人一样,坐在下首的周氏却是心如油煎,急得是冷汗一团一团地往外冒,再不想个法子,贵人送来的那两人便要命丧于此了,到时她要如何向人家交待,若是误了丈夫和儿子的大事,可怎么办。
“侄媳,你看这本是极简单的一件盗窃案,轻罚了白露便是了,没必要连累这么多无辜性命吧。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哪,若是她们因你这一决断而枉死,你日后岂能安心?”
周氏想了一圈,无奈只能在聂含璋身上试试运气,席枭不听旁人的话,可是对这个妻子却是百依百顺,如今也只能靠她了。
“是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五条人命哪,却要因为那个做了坏事的卑鄙小人而枉死了。婶子不必替我担心,我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她们又不是我害死的,便是死后化作厉鬼,要找也得找那个真凶,找我却是没用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婶子你从头到尾一口咬定就是白露所为呢?究竟有何凭证?就凭从她衣柜里搜出脏物那一条么?恐怕这也很难服众吧。”
聂含璋一脸淡定地回,看周氏急得满头汗的样子,怕是快坐不住了,再撑一会,应该就会有人出来顶罪了。
“她随身伺候着谢姑娘,最是了解那些财物归放在何处,想偷出来又有何难?而且赃物是从她的衣柜里搜出来的,试问除了她还能有谁?我想她这么着急找钱,大概是她娘身体不好需要大笔银子找大夫治病吧,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虽是情有可原,但规矩不能坏,这人是万万不能再留在府中了。”
周氏将早已想好的说辞摆上来,当初为何选白露而不是秋霜下手,看中的就是她家中有人重病急需用钱这一条,有理有据才更加有说服力。刚才没提这条,是觉得自己主动说出会惹来事先嫁祸之嫌,现在聂含璋说了正中她下怀。
可是她没想到,这居然是聂含璋设下的心理陷阱,对方亦是故意不提这一条,一直准备到最后才来反击的。
“哦,那婶子就大错特错了。白露她娘重病,早前我便已知晓,而且给了她二十两银子应急,还告诉她若是不够的话,可以提前先预支她一整年的月银,给她娘看病,日后再慢慢扣还。既是如此,她又为何要冒出被逐出府甚至是性命之险跑去偷谢姑娘的东西呢?何况谢姑娘那些东西并不值钱,偷来做什么?”
“这个……”周氏被她问得瞪目结舌,对上席枭那若有所思的深沉目光,后背一下子凉透,支支唔唔地难以自圆其说。事前着实没打听出来竟有这一茬,这下要如何是好?
聂含璋步步紧逼,明显落了下乘的周氏急中生智,决定不再与她正面缠斗,转而气急败坏地指着堂中跪着的白露威逼恐吓。
“你这婢子,自个做下的那肮脏事却不承认,如今她们都要被你连累白白失了性命,小小年纪心思怎能如此恶毒?你若是尚存一丝良心,赶紧认了你的罪过,大不了只是被逐出府,否则她们真被打死了,你也活不了。便是你死了,家中还有父母兄弟,难道你也忍心连累他们吗?”
周氏这话怎么听都是像要拿白露的家人逼她就范了,聂含璋立马截住话头,阻止了她继续往下说。
“白露、秋霜你们今儿若真是枉死了,权当是我这个主子对不住你们,没本事护得你们周全。但是,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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