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那你也不能夹那么多呀,这是想把我喂成母猪嘛。”
“璋儿,只要你不生我气便好,见着你开心我便开心。”
席枭查觉到妻子软化的眼神和态度,心里更是高兴,脸上不由显出喜色来,像个得到糖吃的小孩子,冲她柔情一笑。
席大将军这一笑如春风化雨,真真让人目炫头晕,聂含璋险些看呆了,心中直呼男色惑人,这个男人就是男妖精,专门来收她的。
“哎……仲寅,你以后莫在外面这样笑了。”聂含璋红着小脸,胸口仆通仆通直跳。
“为何?”席枭收起了笑容,一脸不解,莫非他笑得很渗人?
“总之就是不准,要笑也最好回家笑给我一个人看,省得吓到别人了。”
聂含璋一本正经地说着,表情再认真不过,仿佛真的嫌弃他笑得丑。
席枭却抿唇乐了,大手一伸罩住她笼在衣袖中的手,应道:“答应你便是了,小醋坛子。”
“哼……”聂含璋红着脸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理他,心中既甜又酸,这大概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恋爱的滋味吧。
不远处的谢清芜几乎是拧着脖子看着夫妻两人之间的互动,嫉妒酸楚羡慕怨恨各种复杂神色,全都在她那双漂亮的杏眼里体现了出来,隐在餐桌下的锦帕几乎要被她的小手揉碎了。
高慕雪就高高坐在斜对角的客位上,本就对席家这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生面孔感到奇怪,在全方位欣赏了谢清芜的表情之后,唇边露出诡秘一笑,朝身侧的丫鬟金彩挥了挥手,低声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便让人退下了。
宴席进行到一半,来了一些歌姬和舞伎上台献艺,作为寿星公的沈睿锋今日也有表演曲目,于是便暗中退了下去回房换装准备。
这时,挨着聂含璋这一桌,就坐在她身侧不足半米远的聂含瑜也悄悄起身,带上她自己的两个丫鬟准备往外走。
“三妹妹为何突然离席,想要去哪儿?”
聂含璋的声音冷冷响起,吓了聂含瑜一跳,她明明见对方看表演看得入迷,特意放轻了手脚,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长姐,我内急,想去如厕。”聂含瑜咬唇轻声说。
“嗯……初次来靖安侯府,今日贵人又多,三妹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别走错不该走的路,见了不该见的人。”
聂含璋转头,黑沉沉的眼珠直视着聂含瑜,仿佛能看透人心般,看得对方脊背发凉。
“我晓得了……”聂含瑜僵笑,神情有些不自然。
“千霖,你陪着三小姐一块去吧,那边有专门伺候客人的侯府仆婢,你去找个人来为你们带路,免得走岔了。”
聂含璋到底不放心,还是让千霖陪同前去,另有靖安侯府的下人在,相信聂含瑜不敢乱来。
“多谢长姐,妹妹去去就来。”聂含瑜乖巧地应着,背过身时,脸上的笑容咻然不见,眼神深沉。
“应该的,姐妹之间何必客气。”聂含璋无谓地笑笑,示意千霖跟上去。
聂含瑜有些后怕,是不是聂含璋发现了什么?她刚才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洞悉了一切,现在身后又跟着千霖和靖安侯府的下人,自己委实是没机会下手了。
其实来之前,吕氏和聂含瑜母女便已经花钱让人打听了靖安侯府的情况,包括沈睿锋的住处,甚至都已经花重金买来了一张手绘图。
她本打算着趁机找个空隙,假装走错路,与沈睿锋来个偶遇,然后再借机崴个脚,折个腰什么的,与小侯爷攀上关系。
这实在是没办法中的唯一办法了,为了能入得沈睿锋的青眼,她将女子的矜持全都豁出去了,还低三下四地向聂含璋求来了这次同行的资格,若是错过了,恐怕再没第二次机会接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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