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的心情一样,心里都在下大雨。
但不知什么时候,天上的雨沒有减少,反而越下越大,但苏浅浅头顶上的雨却越下越少,当她再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顾之深撑着一把红伞站在面前,替她遮住了从天空中坠下來的雨滴。
顾之深的眼神是这样的温柔,深邃的眼眸里漾着一片对苏浅浅的浓情爱意。虽然他一句话都沒说,但苏浅浅感觉他给了自己巨大的安慰,心里既觉得感动,又觉得悲恸,一下子站了起來,朝他扑了过去。
顾之深一手撑着伞,一手轻抚着苏浅浅的头发。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她的身子看起來是这样的瘦弱,顾之深知道,他能做的,只有陪着她在这雨中,让雨水冲去她心里痛苦与难过。
苏浅浅抓着顾之深胸前的衣服,由呜呜的哭泣变为号啕大哭,她现在才知道,原來只有在顾之深的面前,她才能毫不压抑的将情绪发泄出來,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卸下伪装的坚强。
...
“浅浅她怎么样了?”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浅浅,函紫担忧将她额头上的毛巾换下,换上一条新的毛巾贴在她额上。“烧已经退了,怎么还不醒...”
顾之深将被子往苏浅浅的身上拉了拉,尽量将被子捂实她。淋了雨之后,苏浅浅就开始发高烧了,虽然打了针,烧也渐渐的退了,但仍然昏睡着。见时间已晚,顾之深对函紫说:“她累了,沒事,我看着她,你放心先去睡吧。”
函紫困顿了打了个呵欠,端起桌上的盆子,点了下头。“好吧,如果有什么事,你记得要叫醒我和糖糖!”
顾之深起身,坐到了苏浅浅的床边,应了句:“好。”看着苏浅浅那憔悴的脸,真是心疼极了,真想为她做点什么,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
函紫再看了苏浅浅一眼,端着盆子里的水出去了,沒一会又端着一盆刚换上的清水进來,之后就回房睡觉去了。
顾之深将苏浅浅房间的灯关上,把灯光太亮会将她刺激醒,他打开了床边柜子上的台灯,亮度调到最暗。
今晚他哪都不去,只想守在苏浅浅的旁边。后來累了,他才靠在床头睡着。
半夜的时候,苏浅浅的高烧忽然又严重了,还一直说胡话,嘴里一直抽泣着,手紧紧的拽住被子,额头不停的冒冷汗。
顾之深忙前忙后的照顾她,洗湿毛巾帮她擦去额头的汗,见她嘴唇干燥的要裂开一样,他又喂她喝水。
苏浅浅又张手胡乱的扬着,他伸过手去,将她的手牢牢的抓在手心里,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浅浅,我在,别害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苏浅浅在梦里好似做了恶梦,手紧紧的抓着顾之深的手,眉头紧锁,眉间的皱纹越陷越深,顾之深怎么唤她她都醒不过來,他只好将她扶起來,将她抱在怀里。
在顾之深的怀里躺了一怀之后,苏浅浅渐渐的平静了下來,痛苦的表情慢慢的平复下來,抽泣慢慢的停止,紧抓着顾之深的手慢慢的松了下來,安静的睡下來。
顾之深担心苏浅浅还会做恶梦,他抱着苏浅浅坐在床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搂住她的腰。
窗外的雨渐渐的停了,雨一停,雨声也渐渐的小了,天色很晚很晚,路上已沒有车辆來往,月亮被乌云遮住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宁静。
当第二天第一抹阳光照射到大地上时,风拂动了窗上的帘子,一点淡淡的阳光映入窗中。
熹微的晨光初露,树上的黄叶飘摇带着秋天的味道。下了一夜的雨,很多枯黄的叶子被雨水强制的打落在地上,清风拂面,透着点点凉意。
翌日醒过來的苏浅浅已完全退烧,当她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了顾之深的怀里。她依稀记得,昨晚自己胡言乱语的时候,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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