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瞧他异样神色,只道他是被自己的狠话给吓着了。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他抢先说道:“小慈,我知道你怨我不信任你。可我那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害怕。我害怕你会恨我,我害怕你会离我而去。若你身边没有穆诚,没有东明修,没有岑子悠,我自然不会一直瞒着。可那些人就在你身边,他们的眼睛盯着你,盯着我,等着机会便要扑上来将你抢走。我如何敢?我如何敢让你对我心灰意冷?哪怕你恨我,你也不会离我而去。我最怕的是你不要我,我怕你转身便与人携手离去。”
宋文倾是真想瞧瞧楚慈的反应,怎奈话刚完便醒了过来。
晚风吹动帘子,宛如一波秋水。猛的坐起,掀被而下,冲进院中便是一阵大喊。
那一夜,王府的下人都道摄政王魔障了。
那人似疯了一般朝天大喊,喊着“小慈”,喊着“不要离开我”。
直到南易几人看不下去,几人合力将宋文倾制住。
“她来见我了。”
宋文倾开口,南易便是一声叹息,“主子,夫人她……”
她已经死了,死了整整一年了!
“你不懂!”
宋文倾猛的又坐了起来,神神叨叨念个没完。
几人无可奈何,只能将屋子围了,以防宋文倾再跑出去发疯。
上一世的记忆恢复了,宋文倾没有对感情的纠结,反倒是整日想着自个儿若是死了,能不能去仙界寻楚慈?
怕极了楚慈与宁夏相遇,更怕宁夏那个多嘴的女人会说出什么事儿来。这一世丢了楚慈已是让他追悔莫及,他可不愿来日去了仙界,还要被楚慈抛弃。
他断定那一夜的不是幻觉,他断定自己是真的瞧着楚慈了。所以,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挽回,或者说,必须得做些什么,才能保证去了仙界不被楚慈无视。
如此想了一通,宋文倾对宋文旭便也宽松了些,对朝政也越发用心。
当摄政王全心朝政之时,国舅一众大会小会开了无数,都在担心摄政王这是在寻着机会篡位。
“衾大哥意下如何?”楚月泽忧心忡忡相问。
岑子悠看着桌上的信件并未答话,而是将问题抛给了一旁的东明修,“王爷觉得呢?”
“宋文倾近来动作颇大,却对我们无害。且调整军队只是防敌,并无逼宫之势。”东明修分析着宋文倾近来的动作,手指叩着桌面,“或许,他这是虚张声势?或者是试探?”
“有可能!”岑子悠点头赞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若将士们习以为常,说不定哪次他突然调兵夺位都无人怀疑。”
三人说话间,岑子烟提着食盒而来。“天儿热,熬了莲子羹,你们边聊边吃。”
说话间,将食盒打开,乘了几碗摆到桌上。
岑子悠含笑说道:“姐,你别忙活了,这大半夜的,你赶紧去休息,有事儿让下人忙活便好。”
“我也是热的难眠。”岑子烟说话时目光飘向了东明修。
岑子悠会意,却是有些不好开口。毕竟他是知道东明修对楚慈的感情,加之那人生性冷淡,哪儿能说移情便移情的。
岑子烟也不多话,待几人吃完便收了东西离去。
宋文倾的动作几人也商议不出什么结果来,楚月泽起身告辞,岑子悠却是将东明修给留下了。
一壶酒,两玉杯。
待酒满,岑子悠呵呵一笑,“人呐,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这稍稍一长年岁,便觉得一个人过得挺孤单的。”
东明修不接话,却是拿眼瞧着他。
岑子悠轻咳一声,说道:“与家姐相认之前,偶尔孤单。可与家姐相认之后,便是一刻也孤单不了了。常常听她唠叨,不是赵家的小姐才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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