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将那写好的纸拿起来,递给了严夫人。
严夫人立刻低头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忽然暴怒无比的一把将手中的纸劈头盖脸扔向白蕊琪:“你还不肯承认你自己看看,这不是你写的是什么”说着,她便将严涛呈上来的那张信纸也扔在白蕊琪面前。
有微风吹过,那两张纸上的褶皱被抚平,两副一模一样的字迹便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下板上钉钉,白蕊琪辩无可辩了。
严涛跪在那里,侧着头,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这,这怎么可能”白蕊琪目瞪口呆的低头瞧着那两副字迹如出一辙的宣纸,面上出现迷惑不解的神色来。
她当然不知道,严涛在今日来祠堂之前,曾经特地的命人找过她的字迹,只可惜白蕊琪太过招摇,不过一个白三小姐而已,她竟然有很多副亲手所写的墨宝流落在外,严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她的一幅字,然后照着临摹了许久,才有了今日的这个令白蕊琪百口莫辩的局面。
严夫人已经再也不肯相信她了,当下对着几个婆子吩咐道:“来人,将少夫人捆起来”
很快,屋中便有几个如狼似虎一般的婆子一拥而上,将白蕊琪像是小鸡一样的紧紧抓住并用绳索捆住。白蕊琪惊恐万状的喊道“母亲你放了我呀这件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呀”
严夫人不予理会,她转过了头,对着跪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吭一声的庶子冷漠无比的道:“不管你是不是被勾引的,睡了自己亲嫂子,这总是真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本夫人会请老丞相亲自来处置来人,将他也捆起来”
严涛没有反抗,就那么呆呆的跪在那里,任由几个婆子窜上来,将他结结实实的捆起来。他仿佛一点也不害怕,嘴角还有隐隐一丝笑容。
严夫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身后,一干丫鬟婆子押解着狼狈不堪的白蕊琪与严涛紧随其后,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严家祠堂。
不到一炷香,这件足以轰动严家上下所有人的事情便传遍了严家的每个角落。
第二日一大早。
严丞相一下朝回到府中,便看到自己所住的惊涛阁门前,有许多的下人小厮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他咳嗽一声走过去道:“你们在议论什么”
众小厮吓了一大跳,忙恭敬上前来给严丞相请安:“奴才们给老太爷请安”
严丞相抚了抚胡须,开口问道:“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议论什么”
“回老太爷,小的在议论”众小厮正想将祠堂里发生的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讲出来,可是没曾想,才说了两个字,不远处便有几个严夫人身边的婆子急匆匆的赶过来,弯腰给严丞相请了个安道:“老太爷,老爷请您到思过堂去一趟”
思过堂,是严家历代用来惩处犯了家规之人而准备的,思过堂一开,少不了见血。是以这么多年来,很少打开过。
严丞相听了这话,眉头顿时深深的皱了起来,他开口问道:“请我过去做什么”
“相爷,您过去就知道了。”那婆子低头淡淡答道。
严丞相回头看了看行迹诡异的府中下人,再看看这低头不肯多言的婆子,抬脚便往思过堂的方向走去。
那婆子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思过堂距离惊涛阁并不算很远,因此严丞相走了没一会儿便到了。
思过堂大门口聚集了不少下人,严丞相一到,很快便有人进去禀报去了,不一会儿,严大老爷与严夫人便联袂从院中走了出来。
“参见父亲”两人一起弯腰请安道。
“起来吧”严丞相一甩袖子道,说着,他便大踏步的朝院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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