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了,连忙下楼去叫人。
秦老太太坐在秦绍齐的床边,心疼地数落着:“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知道照顾自己!怎么好好的,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秦绍齐沉了片刻,恢复了一点力气,虚弱地说:“可能是昨晚着凉了,就有点发烧而已,哪里那么严重了?”
秦老太太把脸一板,嗔怪说:“你以为发烧是小事?搞不好,连脑子都要烧坏的!”
母亲一生干练精明,唯独对待他的时候,还是那样幼稚,把他当成小孩子。
秦绍齐不禁失笑,一咧嘴巴,那干涸的嘴唇就裂开几条细缝,疼得他马上止住了笑意,摇头说:“真的没那样严重。”
他们等着底下人安排好一切,好送秦绍齐去医院。
他被母亲搀扶着,进了卫生间收拾好自己,再出来的时候虽然是衣冠整齐,可脸上的苍白虚红骗不了人,他是真的病了。
秦老太太见他那样子,不由问:“昨晚到底是为什么,把自己灌醉成那样?”
秦绍齐倚在床头上,低声说:“工作上有点烦心事,就多喝了几杯。”
秦老太太却不信,“工作上的事?你什么时候为工作,这样买醉过?你是我的儿子,别想着骗我,是不是又为了陈梓萱?”
那个名字仿佛一根扎在心上的针,提一次,就扎的更深一些。
秦绍齐心头又是一桶,没说话,已经代表着默认。
“你说说你!”秦老太太指责道,“和你说了多少次,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不听,一次又一次地被她伤心!”
病中的秦绍齐本来没有多少力气,但听了母亲这话,立刻提起精神来反驳:“妈,你别这样说梓萱。”
都已经这样,他还是如此维护那个女人!
秦老太太改不掉对陈梓萱的偏见,冷哼说:“我怎么说她了?我说错了吗?当初没离婚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是善类。现在可看出来了?离婚没几天,就和陆禹南勾搭上了!”
“妈!”
眼看着母亲越说越难听,秦绍齐厉声喝止了母亲的话。
他现在病的厉害,喊出这一声,随着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秦老太太虽然不满他为了陈梓萱这样折磨自己,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心疼?再大的怨气,这时候也不忍心发泄,只是拍着儿子的后背帮他顺气。
她一边拍,一边就不住地说:“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还不成?咱们先去医院,一切等你好了再说。”
秦绍齐被送进医院之后,一番仔细检查,最后确诊是急性肺炎。
他身体素质极好,除了平时应酬多,有时候会胃痛之外,已经很多年没有生病进过医院了。
记得上一次他来医院,并不是自己病了,而是因为陈梓萱流产。
他对陈梓萱,从前或许有怜惜,但那感情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的。真正开始在她面前觉得愧疚和恐慌,就是失去孩子的那一刻。
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可他总也忘不掉,当时陈梓萱绝望的眼神。所以从那以后,他很排斥医院这个地方。
只是这一次,病情来势汹汹,医生说必须住院观察三天,至少要彻底消炎之后才能出院回家去。
饶是秦绍齐强势,生了病,也不得不听医生的。
住院的日子实在无聊,秦氏离开他又不能运作,每天有秘书和助理到他病房里汇报工作,同时把重要文件带来给他签字。
秦老太太每天都会过来陪他一会儿,虽然他一再拒绝,但老太太不放心儿子,还是每天叫管家煲了汤,她亲自送来。
这天来时,秦绍齐病房里围了好几个西装革履的助理和副总,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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