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像这样酩酊大醉过了。
但是昨天晚上,他是真的醉到不省人事了。
一开始坐在车上,万分不安分,一直嚷嚷着要他送他去找陈梓萱。他哭笑不得,告诉他陈梓萱不在这里。
高高大大的男人竟然向他怀里一窝,呜呜咽咽地说:“是啊……她不在了……是我把她弄丢了……是我把她弄丢了……”
如泣如诉,让欧阳宇这个男人都差点跟着红了眼圈。
总算安抚着他,把他送回了家。
他这人向来别扭,贴身的东西不许外人碰,就连服侍了多年的佣人也不行。
欧阳宇当然知道他这怪癖,所以打算亲自帮他脱衣服和鞋子。可是手刚碰到他的鞋带,就被他一脚踹了一个趔趄。
被他折腾了半个晚上,欧阳宇也火大,正想挽起袖子上去把他抽醒,就听他含混不清地在那里说:“别碰我……”
欧阳宇站在一旁哼哼,“一个醉鬼,谁稀罕碰你。”
然后他又哼哼唧唧地说:“别碰我……我……我有老婆的。”
秦绍齐离婚的日子已经不短了,单身贵族多日,哪里还有老婆?
但是欧阳宇心里很清楚,他口中的“老婆”,就是陈梓萱。
当初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倒没觉得秦绍齐对那女人有多上心,可是想不到现在离了,他却真的相思成疾了。
真是世事难料。
欧阳宇脑子里乱七八糟正想着,秦绍齐已经擦着头发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刚刚迅速冲了个澡,洗掉了一身的酒气,整个人也精神不少。
平时那个精明强势的秦绍齐,瞬间又回来了。
看到他这样,欧阳宇也放心了不少,故作轻松地和他开起玩笑来:“喂,下次再发疯,可别去我的酒吧了。”
秦绍齐只管在那里擦头发,嘴里淡淡地应着他:“哦?照顾你生意不好么?”
欧阳宇就撇嘴,“秦总,就您那么个喝法,根本就是往死里灌自己。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的酒吧要赔钱的。”
上下打量他一眼,啧啧两声,又说:“就冲秦总您这样的身家,我欧阳宇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又怎么戳中了他,他擦头发的动作越来越慢,一张原本冷峻的脸上,此时浮现出某种悲凉的神色。
他低低地说:“赔偿的再多有什么用呢?受益人都没有。”
欧阳宇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身为兄弟,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但感情这种事,向来都不是外人可以干涉的。要是他自己走不出来,那别人说什么都是不管用的。
凝眸再去看他,那种悲凉的神色没有了,可是整个人显得特别安静。
欧阳宇想起从前,他们年少春衫薄,秦绍齐是他所有兄弟中最有野心的。每天都生机勃勃的,好像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气。
而现在……
他明明正当盛年,身上却居然开始有种暮气了。
难道真的是相思令人老?
欧阳宇越想越觉得难过,竟然不忍去看他的模样,就岔开话题说:“我上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张妈正在炖老鸭汤,香味儿都飘上来了,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
秦绍齐只“嗯”了一声。
欧阳宇转身要下楼,一回头看到他独自坐在床边,身上湿漉漉的还带着水珠。朝阳明明就洒在他身上,黄灿灿如同镀金,可他的眼睛却是暗淡的,光线都照不进一般的。
他突然觉得,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有些残忍。
于是走到门边,又回头说了一句:“你收拾好自己,也快下楼吃饭。”
秦绍齐知道,欧阳宇是有意在安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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