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会被吞并,而如果私营变国营就要择优而选,到时候只要你的煤矿在这个地区够大,你就完全可以成为本地区主导企业,从而在洗牌之中脱颖而出。
显然,王晔现在就在未雨绸缪。
王晔看着胡长山那闪着精光的眼睛,摇了摇头说:“我不愿意,省里面这个文件不符合有关部门的规定,所以你的吃煤并不合法,相反你的矿区里面的煤炭应该都是我的,你采了这么多年,赚了多少?”王晔点燃烟,吸了一口,嚣张的吐到胡长山的脸上。
胡长山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忽然讥笑一下说:“既然这样,你是想撕破脸皮了?”
王晔摇了摇头说:“我当然不希望,我希望咱们能和平共处,然后你去做你的事情,我來采煤,你说这样好吗?”
胡长山哈哈大笑,说:“你当我是钱小宏和刘钢铁吗?你太小看我了。”
王晔这次竟然点了点头,道:“我的确太小看你了,你的实力在玉田市的确不错,但是放眼全国來说,你比我就逊色很多了,而且玉田市的煤矿并沒有在零九年煤改中获得规范管理,反而越來越乱,你感觉你还能活多久?”
胡长山的肥脸抽搐两下,拍案而起道:“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后面却传來王晔的调笑声:“找个大点的驴,不然驴会死的。”
胡长山走后,王晔才一口气喝下去一瓶水,对付这么一个地头蛇,王晔也紧张啊,因为如果惹恼了胡长山,对王晔是一点好处都沒有,王晔要做到的就是吓住胡长山,其实对于玉田煤改王晔是真一点把握都沒有,王晔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吓住胡长山,让胡长山收敛一点。
不过王晔的的确确是吓住胡长山了,可惜胡长山联系了一番人之后,就发现王晔是信口雌黄,不过胡长山不是那种被人左右的人,自然听的出來王晔所说的很可能在将來某一天发生,到时候他的煤矿肯定会被砍掉。
想到这里,胡长山赶紧让秘书备车,准备去省城。
而此时王晔却去医院看朱大鹏了,朱大鹏昨天晚上就醒过來了,听护工说,朱大鹏并沒有暴躁,反而听说王晔给他缴了十万块钱,有点欣慰,王晔跟朱大鹏聊了一会儿,问了一下情况,朱大鹏也是应对如流,最终王晔依旧是忍不住问道:“大鹏,你沒了胳膊,为什么还这样?”
朱大鹏乐呵呵的说:“我原本以为我会死,现在只是少了条胳膊,这不就是你们常说的失而复得嘛,所以我高兴,因为我活着。”
王晔愣住了,低声呢喃道:“我高兴,因为我活着。”
这是一句多么有哲学道理的话啊,可是他却是由一个矿工的嘴里说出,草根哲学,莫过于此。
朱大鹏已经被转到了普通病房里面,护工依旧在那里照顾他,柴田只來看过一次,然后就沒过來了,柴田感觉,她应尽的责任已经尽了,她不需要过于伤悲,毕竟这件事情跟她的确沒有什么关系。
不过柴田还是给了朱大鹏五千块钱慰问金。
对于柴田这样的人來说,五千块钱已经很多了,因为她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八千而已,当然现在沒了工作一毛钱都沒有,而这五千并不是武斌的,是她自己以前的存款,月薪八千,全国各地跑,存钱对于一个女人來说,不容易。
矿上的工人也都來看望朱大鹏,病房里面堆积如山的慰问品,都是一些廉价的牛奶和糕点,价格不贵但是却带着浓浓的情谊,朱大鹏并沒有王晔想象之中的愁眉善目,等终于忙完之后,朱大鹏叹了一口气,对王晔说出了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做一个矿工,我知道我随时有可能离开家人,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现在却沒死,矿长,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王晔却问:“你好了以后能干什么?”
朱大鹏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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